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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于寻人找物上造诣颇深,更重要的是,我听说,他会一种奇异的小把戏。”
珍夫人饶有兴趣地重复:“小把戏?是什么样的小把戏?”
“面对难缠的敌人时,他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目标下一种毒,好叫他们分心。”
“下毒?哎哟,坏家伙!
这可不是一位淑女该听到的东西!”
舍曼告饶地举起双手,轻笑道:“好吧,那也算不上什么毒,似乎只是一种奇特蕈孢制成的迷香,能够使人出现幻觉,看见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东西,从而引发目标的恐惧之心。
无论多么棘手的强者,多么难搞的大人物,往往都会在这时候战栗不已,僵硬得像一根盐柱。
这时候,刺客就能从身后一击必杀——好堂姐,放过我吧,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珍夫人的眼睛闪闪发光,她说:“大师说不定也只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而已。
不过,那倒真是一种很有趣的迷香。
能够使人看见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东西,杰拉德,你又会看见什么呢?”
舍曼低声说:“这个问题很有难度,我想。
毕竟,他被毁容的时候,跪在地上当狗的时候,还有他像个小姑娘一样尖叫的时候……太多选项,太难抉择了。”
狮心女士放声大笑,这笑声比以往所有的笑更加真心实意。
“找到他,然后就让那位刺客大师先款待他一次。”
她意犹未尽地抚摸头骨,“我要像猫抓老鼠那样对待我们亲爱的哥哥,这才是最有意思的游戏!”
“是,我明白。”
夏暮的夜晚,杰拉德坐在窗边,凉爽的微风,没能给他带去丝毫慰藉。
距他离开小楼已有足足三月的时间,除了抵御频繁的噩梦和失眠,他还在等待珍·斯科特的动作,面对这个坐拥整个摩鹿加的权势财富的敌手,哪怕他再小心谨慎,也不可能一直躲藏下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存在,就一定会出现蛛丝马迹,杰拉德深刻明白这一点。
即将到来的,是杀手,是海盗,还是接到悬赏的亡命之徒?
他的鼻尖微微一动,敏锐地闻见了什么气味。
——幽幽的香气,犹如名贵的花朵,在暗夜里含蓄地绽放。
“杰拉德……”
就像过电一样,杰拉德浑身一颤,当即失措地转过头去,巨大的震惊和茫然下,他几乎是凝固了,只有瞳孔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阿加佩站在门前,一束月光照射到他雪白的脸孔上,令他看上去简直是半透明的,是不存于世间的海上精魂。
他轻轻地呼唤:“杰拉德……这是第二次了,你为什么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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