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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徒生变故（第2页）

“我没有女朋友。”

“呃…”

苏暮显然对他这种三百六十度大逆转的跳跃性思维无法适应，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傻了？”

“……”

“让我猜猜。

你不会以为我要吻你吧？”

苏暮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想也未想就出口否认：“才没有！”

可是心里为什么感觉有些失落呢…

见鬼了。

男生看着苏暮尴尬的样子，唇角微扬，眼里的光芒诲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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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天气转凉，入夜之后寒气更重。

课间休息的时候，苏暮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外婆不行了，要她赶回去见最后一面。

那一瞬间，苏暮感觉如遭雷劈，手颤抖到几乎握不住手机。

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匆匆忙忙请了假，苏暮直奔车站，买了回老家的车票。

沿途街灯昏黄，一盏盏灯如璀璨的星子，连成一片，蜿蜒至远方。

苏暮想起小时候，外婆总是很凶的样子，每当有小朋友跟她打架，外婆总是会教训他们，有时甚至不讲理。

她从未想过，那个总是在她身后，亲切的喊她暮暮的人，忽然就要离开自己了。

苏暮将头埋进手臂，有温热点眼泪渗进衣服里，她躲在夜晚昏暗的车厢，低低的哭了。

快到村子的时候，车子忽然坏掉了。

司机说要等等才能走。

苏暮等不及，抓起背包飞奔回去。

她知道外婆一直在等她，所以一刻也不要耽搁。

那条路还是没什么变化，儿时的苏暮曾走了千万遍，现在她只希望能快点，快点到家。

苏暮一身狼狈冲进屋时，屋子里已经站满了人，一个个都红着眼眶，低低的哭泣声刺激着苏暮的每根神经。

老人躺在床上，早已有人为她换上了寿衣。

她眼底死气沉沉一片，正艰难的喘着粗气，似乎随时都要离去。

却在看见苏暮的那一刻，眼神倏然明亮，颤抖的伸出手轻唤：“我的暮暮…终于来了…”

苏暮上前握住她的手，轻轻的喊了一句：“外婆…”

便是泣不成声。

老人眼角有泪流出，然后缓缓阖上眼睛，苏暮握着那双渐渐失去温度的手，终于痛哭失声。

周围哀戚一片，苏暮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