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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勾小钩闪躲不及,硬生生受下了这一口。
哪知那怪物咬上了竟然不松口,勾小钩拼了命的胡乱踢腿,也没有把它甩下去。
&ldo;别动了!
&rdo;李小楼大喝一声,随后毫不犹豫的拔出了温浅的剑‐‐他自己压根儿没带。
&ldo;李大牛你别冲动我这是好腿……啊‐‐&rdo;
勾大侠凄惨无比的声音响彻山谷。
&ldo;呜,李大牛你也太狠了……&rdo;
&ldo;呜,我还没娶媳妇儿呢……&rdo;
&ldo;呜,你养我后半辈子啊……&rdo;
李小楼嘴角抽搐,狠狠拍了下某人的大头:&ldo;行了,别嚎了,就是真没了腿也不耽误你入洞房。
&rdo;
勾小钩被这一巴掌回了魂,睁开紧闭的双眼,颤巍巍的低头去看,直到确认腿好好的,才一块石头落回心底。
结果这人也是记吃不记打,刚劫后余生,便颠颠儿凑过去扒拉那几乎被砍成两半的可怜虫。
李小楼正咕哝&ldo;幸亏你绑腿够厚&rdo;云云,却半天没等来回应,待定睛一看,好么,自己早被人家丢到后脑勺了。
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反正不大快活,但这不快活又是没办法说清道明的,于是李小楼只能转身装看不见,悻悻地把剑物归原主。
&ldo;好用么?&rdo;温浅挑眉,淡淡笑着。
李小楼总觉得温浅那笑里带着调侃,不禁怀疑自己那点儿心思是不是被对方看去了,可转念一想,自己都还没闹明白呢,别人能瞧出什么:&ldo;不好用,太薄。
&rdo;
温浅没再说什么,而是接过剑重新置于腰间,方才转过身子去看那正被勾小钩鞭尸的诡异生物。
只见那兽从脖子处被切开,再往下便彻底分成两半,若不是有个大脑袋还半挂不挂的系在脖子上,怕整个身子便彻底成两份儿了。
汩汩的脓血从它的身子里喷出来,模糊了竹筏一角,却依稀可见那伤口的整齐平滑。
浅伤剑薄且轻,不宜蛮力,重在巧劲儿与精准,譬如割人之咽喉,往往被割之人还没察觉到疼便已毙命,而伤口平且细,有时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可李大侠硬是把这剑使出了刀的效果。
刚刚那一劈固然鲁莽且不按章法,但,不是随便谁都能用浅伤剑把东西砍成两半的,起码,他温浅不成。
&ldo;喂,你又偷摸儿想什么呢?&rdo;李小楼发现他很不喜欢温浅这个样子,看着是安静不语,可那眸子里劈里啪啦的不知闪过多少东西,让你莫名便产生一种被贼惦记的感觉。
&ldo;哪有,李兄多心了。
&rdo;温浅扬起嘴角,弯了眼睛。
等李小楼再去看时,那里便只有一片清明。
撇撇嘴,李小楼懒得理温浅,转身去撩拨土耗子了‐‐他果然还是喜欢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家伙。
&ldo;喂,瞧出什么名堂没?&rdo;李小楼说着也蹲下来,跟勾小钩一起端详那瘫软在竹筏一角的可怜家伙。
&ldo;没,&rdo;勾小钩抓抓头,一脸为难,&ldo;我没见过这东西,或许是南疆特产?&rdo;
李小楼黑线,二话没说起身就给了勾小钩屁股一脚。
温浅转头别开脸‐‐旁人的事,他还是装看不见的好。
就在几个人闹得有滋有味的时候,竹筏忽然剧烈的震动一下,继而颤巍巍的停在水面上,不动了。
勾小钩正与李小楼缠斗,猝不及防险些掉进水里,温浅正望着上方的石壁发呆,也没察觉,脚下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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