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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旁有恶少年数人，就说他许多淫邪不美之行，书生贱之。

及归家与妻言及，却与妻家有亲，是个极高洁古怪的女子，亲戚都是敬畏他的。

书生不平，要替他寻恶少年出气，未行，只见女子叫侍儿来谢道：&ot;郎君如此好心，虽然未行，主母感恩不尽。

&ot;就邀书生过去，治酒请他独酌。

饮到半中间，侍儿负一皮袋来，对书生道：&ot;是主母相赠的。

&ot;开来一看，乃是三四个人头，颜色未变，都是书生平日受他侮害的仇人。

书生吃了一惊，怕有累及，急要逃去。

侍儿道：&ot;莫怕，莫怕！

&ot;怀中取出一包白色有光的药来，用小指甲桃些些弹在头断处，只见头渐缩小，变成李子大。

侍儿一个个撮在口中吃了，吐出核来，也是李子。

侍儿吃罢，又对书生道：&ot;主母也要郎君替他报仇，杀这些恶少年。

&ot;书生谢道：&ot;我如何干得这等事？&ot;侍儿进一香丸道：&ot;不劳郎君动手，但扫净书房，焚此香于炉中，看香烟那里去，就跟了去，必然成事。

&ot;又将先前皮袋与他道：&ot;有人头尽纳在此中，仍旧随烟归来，不要惧怕。

&ot;书生依言做去，只见香烟袅袅，行处有光，墙壁不碍。

每到一处，遇恶少年，烟绕颈三匝，头已自落，其家不知不觉，书生便将头入皮袋中。

如此数处，烟袅袅归来，书生已随了来。

到家尚未三鼓，恰如做梦一般。

事完，香丸飞去。

侍儿已来取头弹药，照前吃了。

对书生道：&ot;主母传语郎君：这是畏关。

此关一过，打点共做神仙便了。

&ot;后来不知所往。

这女子、书生都不知姓名，只传得有《香丸志》。

那崔妾是：唐贞元年间，博陵崔慎思应进士举，京中赁房居住。

房主是个没丈夫的妇人，年止三十余，有容色。

慎思遣媒道意，要纳为妻。

妇人不肯，道：&ot;我非宦家之女，门楣不对，他日必有悔，只可做妾。

&ot;遂随了慎思。

二年，生了一子。

问他姓氏，只不肯说。

一日崔慎思与他同上了床，睡至半夜，忽然不见。

崔生疑心有甚奸情事了，不胜忿怒，遂走出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