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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的电音被墙壁隔着,卫生间里相对安静些。
谈斯宁搞了个渐变色的公主切,小烟熏妆,穿吊带上衣和热裤,底下一双长腿,又细又白,很招眼球。
她歪头看书燃,上下打量着:“一个人?”
书燃抽了张面纸擦手,说:“我来找朋友,赶得不巧,没找到,要回去了。”
谈斯宁笑了下:“胆子真大啊,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敢一个人往夜店里钻。”
这形容词用得……
书燃接不上话了。
这时候,旁边又冒出个人,咋咋呼呼的:“呦,这不是撅我面子那小姑娘嘛!”
说话的是个穿潮牌的年轻男人,脏辫拢在脑后,用黑白相间的手编绳捆住,脖子上有古巴链,手腕内侧勾着一道黑色纹身。
书燃落过去一眼,觉得眼熟,她没想起来这人是谁,倒是认出来男生腕上的刺青是笛卡尔的“爱心坐标系”
。
谈斯宁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横肘怼了男生一下,说:“有点出息行不行?野狗见了肉骨头都没你这么激动!”
男生大概被怼疼了,揉了下胸口,眼睛依然盯着书燃,笑着说:“我叫沈伽霖,也是弈大的,计算机系。
之前在学校咱俩碰见过,我跟你要联系方式,你没给。”
书燃眨了下眼睛,她想起来了,施楹说过,这人是周砚浔的室友,关系不错。
沈伽霖的目光绕着书燃转了转,拿肩膀撞谈斯宁,问:“宁宁,你们认识啊?”
谈斯宁舔了下牙尖,懒洋洋的语调:“书燃是我室友。”
沈伽霖笑得更开心了:“真是太巧了!
老话怎么说的,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我过生日,既然碰见了,就一块玩呗。”
原来搞生日趴的计算机系那个富二代就是沈伽霖,周砚浔的室友。
书燃心里跟着叹了句——是挺巧。
沈伽霖在前头带路,穿过舞池和散台往卡座那边走,这人大概是个“夜店咖”
,熟人不少,走几步就能碰见一个,书燃看见他跟人击掌打招呼,混不吝的劲儿。
谈斯宁走在书燃旁边,咬着根棒棒糖,忽然问:“会喝酒吗?”
书燃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清透的淡香气,点头说:“能喝一点,但是酒量不太好,容易上脸。”
谈斯宁嗤的一声,嘲讽的语气:“问什么说什么,你也太乖了。”
书燃没说话。
谈斯宁伸手过来揽她的肩膀,凑到书燃耳边,耳语说:“今天沈伽霖组局,请的都是弈大校友,实话跟你讲,那些人算不上坏,但也不怎么地道。”
书燃听她说完,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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