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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谢谢您。”

她伸出手，在触碰到对方衣料的那一瞬间，她感到胸中似乎有一条大河奔涌而过。

她终于突破了想象的闸口。

“我的荣幸。”

大吾放缓步子，领着小溪穿过木桥，熟稔地在岩石间穿梭。

小溪刻意落后他半步，时不时抬眸打量周遭的石壁，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掠过他的侧脸。

“您之前来过这里吗？”

大吾打破沉默。

“没有。”

两个字的回答总是显得十分敷衍，小溪于是补充道，“今天是第一次来。

这里很漂亮。”

大吾向小溪介绍流星瀑布的成因。

这些地理知识，小溪早在玩游戏时就已经了解；但此刻听着大吾用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她仿佛又从中获得了新的认知。

“您常来这里。”

“常来这里”

和“来过这里”

是不一样的。

后者只是询问过往事实，而前者却包含了对听者生活习惯与喜好的打听。

小溪翕动睫毛，她觉得自己逾越了——越过了那条她从不敢跨出的想象的边界。

“是的，经常来。

我的爱好是搜集石头。”

大吾自然而然地回答，从石坡上一跃而下，伸手准备接住小溪，“当心。”

“您喜欢什么样的石头？漂亮的？还是稀有的？”

这依然不是个好问题。

她把对话带到了“石头”

上，而她对石头却所知不多。

接收到这样的提问，大吾先生恐怕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是直接说出石头的名称，在期间点缀些专业术语；还是轻描淡写地说几个无关痛痒形容词。

她一手撑地，学着大吾的样子从岩石上跳下。

托运动鞋的福，她脚底再次打滑，重心前倾摔入了大吾的怀中，雪松清冽的气味充盈了她的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