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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她看见了于连，脸腾地红了。

人家没告诉她于连已经回来。

根据科拉索夫亲王的嘱咐，他看她的手；那双手在抖。

这个发现也使他慌乱得无法形容，他相当高兴，他只显得疲倦。

德&iddot;拉莫尔先生称赞他。

过了一会儿，侯爵夫人也跟他说话，对他那疲倦的神色安慰了几句。

于连时时刻刻对自己说：&ldo;我不应该多看德&iddot;拉莫尔小姐，但是我的目光也不应该躲着她。

我在不幸发生前一个礼拜是什么样子，现在就应该是什么样子……&rdo;他有理由对成功感到满意，留在客厅不动。

他头一次向女主人献殷勤，尽力让她那个圈子里的男人说话，并让谈话保持活跃。

他的礼貌得到了酬报：将近八点钟，仆人通报德&iddot;费瓦克元帅夫人到。

于连溜出去，很快重新露面。

十分用心地打扮了一番。

德&iddot;拉莫尔夫人很感激他这种尊敬的表示，她想证明她的感激之情，就向德&iddot;费瓦克夫人谈起他的旅行。

于连在元帅夫人身旁坐下，正好让玛蒂尔德看不见他的眼睛。

这样坐定，他完全按照那门艺术的规定，把德&iddot;费瓦克夫人当成了痴心爱恋的对象。

科克索夫亲王送给他的那五十三封信中的第一封，开始就是关于这种感情的大段文字。

元帅夫人说她要去喜歌剧院。

于连也急忙赶去。

在那儿看见了德&iddot;博瓦西骑士。

骑士把他带进宫内侍从先生们的包厢，正好挨着德&iddot;费瓦克夫人的包厢。

于连一个劲儿地看她。

&ldo;我得记围攻日记，&rdo;他回府后对自己说，&ldo;否则我会忘记进攻的。

&rdo;他强迫自己就这个乏味的主题写下两、三页，这样他才几乎不去想德&iddot;拉莫尔小姐了，岂不妙哉！

在他旅行其间，玛蒂尔德差不多已把他忘了。

&ldo;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常人罢了，&rdo;她想，&ldo;他的名字将永远让我记住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应该诚心诚意地回到一般人所谓的明智和名誉上去，一个女人要是忘了这些，就会失去一切。

&rdo;她表示她和德&iddot;克鲁瓦泽努瓦侯爵之间准备已久的婚约终于可以定下来了。

他高兴得发狂，如果有人跟他说，在玛蒂尔德的态度深处有一种屈从的味道，他一定感到非常惊讶，她是那样地让他感到自豪。

德&iddot;拉莫尔小姐一看见于连，想法又都变了。

&ldo;真的，这才是我的丈夫，&rdo;她对自己说，&ldo;如果我诚心诚意地回到明智的观念上去，我要嫁给的显然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