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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我们为每个仆人付二十法郎，为了有一天他们不掐我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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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

回味着情妇的魅力，于连忘记了阴暗的野心。

因为他们分属敌对双方，所以他不能对她说令人不快的事情，也不能说合乎情理的事情，这无形中增强了他得之于她的幸福和她施之于他的控制。

孩子们太聪明了，有他们在场，他们俩就只能使用冷静理智的语言。

这时，于连极其温顺地望着她，眼睛里情意绵绵，听她解释交际场中的情况。

常常是正说着某个涉及道路或供货的巧妙的骗局时，德&iddot;莱纳夫人的思想会突然走神，发起狂来。

于连不得不责备她，她竟让自己对他做出像对孩子那样的一些亲热举动。

这是因为在有些日子里，她产生了一种幻觉，觉得像爱孩子一样地爱他。

她不是不断地回答他那些天真的问题吗？这许许多多简单的事情，一个出身良好的孩子十五岁上就全知道了。

转眼间，她又佩服他如同自己的主子。

他的才华甚至高到使她害怕，她相信他在这位年轻教士身上一天比一天清楚地看见了未来的一位伟人。

她看见他成了教皇，成了黎塞留一样的首相。

&ldo;我能活着看见您享尽荣华富贵吗？&rdo;她对于连说，&ldo;一个伟人自有其位置，王国和教会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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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国王在维里埃

九月三日晚十点，一宪兵飞马奔上大街，惊醒了整个维里埃城；他带来消息，国王陛下将于下星期日到达，而现在已是星期二了。

省长批准，也就是说要求组建一支仪仗队，要尽可能地铺张排场。

一个急使被派往韦尔吉。

德&iddot;莱纳先生连夜赶回，看见全城都动起来了。

每一个人都有所要求，那些闲人则租用阳台以观看国王进城。

谁将指挥仪仗队？德&iddot;莱纳先生立刻就看出，为了那些要往后缩的房屋的利益，让德&iddot;穆瓦罗先生来指挥是多么地重要。

这可以成为取得第一助理职位的一种资格。

德&iddot;穆瓦罗先生的虔诚无话可说，谁也比不了，可是他从来没有骑过马。

此人三十六岁，胆子极小，既怕从马上摔下来，又怕惹人笑话。

早晨五点钟，市长就命人把他叫了去。

&ldo;您看得出来，先生，我征求您的意见，就好像您已经担任有教养的人都希望您担任的那个职务了。

在这座不幸的城市里，制造业繁荣兴旺，自由党成了百万富翁，并且渴望着权力，他们是什么都可以拿来作武器的。

想想国王的利益、王朝的利益和我们神圣的教会的利益吧。

先生，您想我们能把指挥仪仗队的重任交给谁呢？&rdo;

尽管怕马怕得要命，德&iddot;穆瓦罗先生还是像殉道者一样地接受了这个荣誉。

&ldo;我会举止得体的，&rdo;他对市长说。

时间不多了，他刚来得及让人把制服整理好，那还是七年前一位亲王路经时用过的。

七点钟，德&iddot;莱纳夫人和于连带着孩子们从韦尔吉回来了。

她发现客厅里挤满了自由党人的太太，她们主张各党派联合一致，求她让丈夫把仪仗队里的位置给她们各自的丈夫一个。

其中的一位还说，如果她的丈夫不能入选，他会因伤心而破产的。

德&iddot;莱纳夫人很快把这些人打发走了。

她显得十分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