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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想到于连的成功，唐博先生那卑鄙的灵魂被撕裂了；然而另一方面，一个有才能的人跟一个傻瓜一样，没有分身之术，&ldo;如果索莱尔成为高尚的元帅夫人的情夫，&rdo;未来的教授心想，&ldo;她会把他安排在教会里的那个好位置上，而我就会在德&iddot;拉莫尔府里把他摆脱掉。

&rdo;

彼拉神甫先生也为于连在德&iddot;费瓦克府上取得的成功，大大训斥了他一番。

在严峻的詹森派教徒和道德高尚的元帅夫人的追求风气改良和巩固王政的耶稣会的客厅之间，存在着一种宗派的嫉妒。

第二十八章　曼侬&iddot;莱斯戈

俄国人指示，切记永远不要在口头上反驳写信的对象。

不应以任何借口背离心醉神迷的倾慕者的角色。

那些信永远以这种假设为出发点。

一天晚上，在歌剧院，在德&iddot;费瓦克夫人的包厢里，于连把《曼侬&iddot;莱斯戈》捧上了天。

他这样说的唯一理由乃是因为他觉得这出戏一钱不值。

元帅夫人说这出芭蕾舞剧比普列服神甫的小说差得远。

&ldo;怎么！

&rdo;于连想，又惊讶，又开心，&ldo;一个道德如此高尚的女人竟吹捧一本小说！

&rdo;德&iddot;费瓦克夫人每礼拜总有两三次对作家极尽轻蔑之能事，说他们企图借助此等平庸的作品腐蚀青年，这些青年，唉！

太容易犯肉欲方面的错误了。

&ldo;在这种不道德的、危险的体裁中，《曼依&iddot;莱斯戈》，&rdo;元帅夫人继续说，&rdo;据说是属于第一流的。

一颗罪恶深重的心的软弱和理应感到的痛苦，据说被描写得很真实，而这种真实亦颇有深度；不过，您的波拿巴仍然在圣赫勒拿岛宣称这是一部写给仆人看的小说。

&rdo;

这句话让于连的精神紧张地活动起来。

&ldo;有人想在元帅夫人面前毁掉我，有人告诉了她我对拿破仑的热情。

这件事她很恼火，忍不住要让我有所感觉。

&rdo;这个发现让他一个晚上都很开心，人也变得有趣了。

他在歌剧院向元帅夫人告别时，她对他说：&ldo;记住，先生，一个人如果爱我，就不应该爱波拿巴；我们只能把他当作天意强迫我们接受的一件不可避免的事物。

再说，这个人的心灵太僵硬，不能欣赏艺术杰作。

&rdo;

&ldo;‐个人如果爱我！

&rdo;于连在心里重复道，&ldo;这句话要么毫无意义，要么一切尽在其中。

我们可怜的外省人就是掌握不了这种语言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