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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第3页）

&ldo;你是个脑子非常笨的小子。

你知道吗？&rdo;

&ldo;我猜是这样。

&rdo;

&ldo;你是个蠢小子。

不过在山顶上，你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好事。

&rdo;

&ldo;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rdo;

&ldo;也许。

&rdo;

岑诺伯格走到陈旧的餐具柜前，弯下腰，从柜子下面拉出一个公文箱。

他打开箱子上的几个挂钩，它们一个个叭地一声弹开。

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把锤子，像缩小尺寸的大锤，木头柄已经褪色了。

他站起身，说：&ldo;我欠你很多东西，比你知道的更多。

因为你，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现在春天到了，真正的春天。

&rdo;

&ldo;我知道我做了什么。

&rdo;影子说，&ldo;做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少选择。

&rdo;

岑诺伯格赞同地点点头，他眼中蕴涵着一种影子不记得见过的神情。

&ldo;我告诉过你我兄弟的事吗？&rdo;

&ldo;贝勒伯格？&rdo;影子走到被烟灰弄脏的地毯中央，双膝跪下，&ldo;你说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rdo;

&ldo;是的。

&rdo;老人说着，举起手中的锤子，&ldo;这是一个漫长的冬天，孩子，非常非常漫长的冬天。

不过现在，冬天结束了。

&rdo;他缓缓摇头，仿佛在回忆往事，然后他说：&ldo;闭上眼睛。

&rdo;

影子闭上双眼，高高扬起头，安静地等待着。

战锤的顶端很凉，凉得像冰，它轻轻碰在他额头上，温柔得像一个吻。

&ldo;砰！

&rdo;岑诺伯格说，&ldo;完了。

&rdo;他脸上挂着微笑，是影子过去从来没见过的、轻松惬意的微笑，像夏天的阳光。

老人走到箱子旁，把锤子放进去，关上盖子，把它推回柜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