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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想‐‐希望‐‐送货卡车运来了我后面四十年需要的东西:我可能不得不度过的没有创作的年头。
他们曾经来过地下室的门口,他们曾很有礼貌地敲门,几个月后仍然没人有应门时,他们终于拿来一柄破墙槌。
嗨!
伙计,希望这声音没太吓到你,对不起这个门了!
我不在乎这个门;我在乎这些家具。
有哪一件损坏或丢失了吗?我不这么认为。
我想我要做的全部事情就是把它们搬上楼去,撕掉家具的包装,把它们放在该放的位置。
在我回家的路上,我经过了&ldo;影子&rdo;,德里可爱的怀旧小电影院,虽然(或许因为)有录像技术的变革,它还是生意兴隆。
这个月他们在放映五十年代的经典科幻电影,但四月份是献给汉弗莱?鲍嘉的,乔一直的最爱。
我在招牌下面站了一会儿,研究其中一部即将上映的大片的海报。
然后我回家去,从电话本上随机选了一家旅行社,告诉接电话的家伙我想去基拉戈岛。
你是说基韦斯特岛吗,这家伙说。
不,我告诉他,我是指基拉戈岛,就像鲍嘉和巴考儿演的电影《基拉戈岛》里的那个。
三个星期。
然后我重新考虑了一下。
我有钱,我一个人过,并且我退休了。
狗屁的&ldo;三个星期&rdo;算什么?六个星期吧,我说。
给我找一间小屋或其它什么的。
那会很贵的,他说。
我跟他说我不在乎。
等我回到德里的时候,就是春天了。
同时,我有一些家具要拆开包装。
第一个月我被基拉戈岛迷住了,最后两个星期又无聊得要死。
但是我还呆在那里,因为无聊是有好处的。
对无聊有很强忍受力的人能想很多。
我吃了大约十亿只小虾,喝了大约一千杯玛格丽特酒,实打实地读了二十三本约翰?丹恩?麦克唐纳的小说。
我晒伤了,然后蜕皮,最后晒黑了。
我买了一顶长帽舌的帽子,上面用亮绿色印着&ldo;parrothead&rdo;。
我在同一片海滩上散步,直到我能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
我也拆开了家具的包装。
有许多我不喜欢,但毫无疑问它们都很合适这房子。
我想到乔以及我们共同的生活。
我想对他说没人会把《两人行》和《天使望故乡》混为一谈。
&ldo;你不是要把失意艺术家的废话讲一堆给我听吧,是吗,诺南?&rdo;她这样回答……在我待在基拉戈岛的日子里,这些话不断在脑海中出现,总是用乔的声音:废话,失意的艺术家的废话,都他妈的幼稚失意艺术家的废话。
我想到乔穿着她长长的红色森林围裙,拿着一帽子黑色的喇叭形蘑菇走向我,洋洋得意地笑:&ldo;今晚在tr没有人吃得比诺南家更好。
&rdo;她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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