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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鸠昨夜翻过城墙办成大事,虽疲倦得紧,心中却十分满足。
这一身好功夫,总归不曾辜负了,她眯着眼,正似斗胜的小母鸡般昂首挺胸,独孤求败,很是自得。
大包子真是愈发黑心肠了,苏溪幽怨的看着妹妹,只巴不得将这搅事精丢出去暴打一顿。
“槐花与鬼同义,百姓最是信些牛鬼蛇神,如此一来说不得当真有人愈发拥护三皇子。”
苏北摩挲着下巴,眼中精光闪过,“好计策,皇上定会将这罪名落到安王与三皇子头上,蛊惑民心,是大罪!”
“阿久竟放了那玩意儿?”
苏澜一愣,这包子竟愈发机灵了,便是她亦不曾想到这一层。
元鸠瞪圆双眼,昨夜她分明只放了纸船,那槐花竟是连影都不曾见过,“不是郡主差旁人放的?”
本郡主没有!
苏澜猛地站起身来,暗道糟糕,“竟将本郡主的计划看得透彻,只怕这人不简单。”
她竟不知京中何时来了这般一号人物。
“此事我只与阿久提过,便是孙姐姐亦不知晓。”
大包子听到自己的名字,懵懵的抬起头来,迷糊道:“可我亦不曾与旁人提过呀。”
撞鬼了!
郡主大人脾气焦躁,暗处那人定然早盯紧了她,她竟毫无知觉。
况是敌是友尚不可知,若是敌,她的荣华富贵亦该到头了,说不得还连累将军府与侯府。
“暗五。”
一道黑影划过,苏澜紧盯着眼前的男子,冷声道:“可曾察觉不对。”
“不曾。”
苏澜抿紧红唇,竟是暗五亦不曾察觉,那人断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四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安阳郡主素来只在暗处算计旁人,何曾被旁人在暗处算计过,自是大感挫败,再提不起精神来。
若是她大哥哥在,定能为她解答一二。
只数日前莫非白出了远门,自他二人定亲后,竟还是头一遭。
暗五垂首不语,眼神游弋,莫名心虚,但愿郡主看在公子的份上饶过他一回。
“他既出手帮你,自是没有恶意。”
苏溪沉吟片刻,笑道,“总归无害,多想亦是枉然。”
安阳郡主颇以为然,自觉再大的风浪自己都已见过,只安心看戏。
皇后寝宫。
听闻徐贵妃得知流言,一时气恼竟又摔碎了心爱的花瓶,未央宫的宫人们自是欣喜不已。
这徐贵妃素来是个霸道的,虽只身居贵妃,总归不过个卑贱的侍妾,却总摆出一副主子德行,叫未央宫的众人恨得牙痒痒。
这后宫的主子,当是皇后娘娘,那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皇上看重,她方可有些脸面,若哪日皇上没了兴致,只不过一抔白骨。
如今传言徐贵妃与安王有些干系,他们自是喜闻乐见。
可见总是讲究报应的,昔日徐贵妃作恶多端,每每与皇后娘娘作对,如今总算该吃些苦头了。
“安王当年,确与贵妃娘娘有些来往,只后来贵妃娘娘进了宫,二人之间方断了联系。
如今叫人捅穿,贵妃娘娘只怕讨不了好。”
宫人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皇后,见她并未不喜,顿了顿,又道,“奴婢听闻,贵妃娘娘正恼着呢。”
皇后神色淡淡,瞧不出喜怒,红鸢眼神微闪,只将宫人打发出去,方恭恭敬敬道:“只不知是何人,竟来了个一石二鸟了。”
她跟随皇后已久,有些话旁人说不得的,她却是能说道一二,“皇上该是心寒了。”
明帝心寒?自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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