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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兴修水利时,工地上别人都是俩人抬一个抬筐,他是一人挑俩,为此伤了力,吐血,病治好后照干不误。
农民们最看重这个,口碑相传,把大老魏塑造成了个传奇人物。
这人心直口快,说话不怕得罪人。
不过从反右运动过来后,这种干部在政界就不吃香了,再加上听说他在男女关系上有一点毛病,所以二十年来,他在官a住宅区、成年人的游乐场与难得的免费公园。
将它们贯通的则是曲折的街巷,用铅笔在城市地图上标出,它们就构成一个字母场上上下下,至今只是公社一个中层干部。
喇叭里沉默片刻,吃惊地问:&ldo;你说啥?你不当场长,如今谁是场长?&rdo;
&ldo;是颜哲。
他是个好人,我们都服他。
&rdo;
喇叭里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问:&ldo;你这会儿在哪儿?&rdo;
&ldo;我在一班宿舍。
我如今就住在这儿。
&rdo;
&ldo;立即回场长室!把开关扳到电话挡,再等我的电话!&rdo;
从他的语气中,我们感觉不妙。
我看看颜哲,颜哲看看我。
我安慰颜哲说:
&ldo;可能这个消息过于突然吧,我想大老魏不会反对你。
&rdo;
大老魏住场时,与干活同样泼辣的颜哲惺惺相惜,虽说并无过深的私人交往,但&ldo;君子之交淡如水&rdo;,心中是十分器重颜哲的。
后来有件小事更加深了他对颜哲的好感。
农场搞基建时从场外请了四个木匠奇书(网!≈收集整理,也挑了四个知青当学徒,主要工作是拉大锯。
把要解开的圆木打上墨,用抓钉竖着固定在树干上,两个学徒踩在梯子板上,一来一去地拉锯。
每天如此,学不到啥技术的。
但颜哲趁休息时进去瞄艺,学得极快。
一个月后他们拉锯时发现了一根&ldo;姜子木&rdo;,这是本地木匠对这种树材的俗称,不知道学名是啥。
这种木头极坚硬,拉不了两道锯缝,大锯的锯齿就被磨钝了。
木质呈淡黄色,夹着半透明的木筋,比重比水重,木屑扔到水里会沉底。
在中原地带的树材中,像这样比水重的材料可以说绝无仅有。
木匠们见了,稀罕得了不得,说这种木材最适宜做木工刨。
师徒们瞒着场里,把这根圆木解成木工刨的材料,每人分了一个刨坯。
颜哲有了刨坯就自己开始做刨子,甚至没咋向师傅讨教。
几个师傅颇为不屑,不相信他有这个能耐。
过去的木匠没有三角和几何知识,只会背诵&ldo;鲁班爷爷&rdo;传下来的口诀,像&ldo;刨口一寸九,刨子不推自己走&rdo;之类。
他们把这些口诀看得十分神秘,其中有个杨师傅,是门里出身,木匠世家,干木工已经十几年,还一直靠老爹给他做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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