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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好的,特殊时刻特殊处理,上来。”
也不知他口中这“特殊时刻”
指的具体是什么时刻。
雀子终于还是犹犹豫豫地靠上去,一手环住冯芜的脖子,一手抓住他的肩膀。
“抓着绳子。”
如此,雀子只好改成一手抓住绳子,一手紧紧环着冯芜的脖子。
“走吧!”
爬行动物继续移动。
雀子趴在冯芜背上,扭头去看林父。
这位父亲刚才一直没说话,连一句担心、一句问候都没有。
雀子扭头去看他时,这位父亲竟然转过头避免与他视线相触,不知在想些什么。
雀子垂下眼转回头来,手臂却比刚才环得更紧,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蚂蚁,唯一能做的只是紧紧攀住身前这最后一根稻草。
谭潭夹在这两父女之间,眼神复杂,忍不住摇头轻轻叹息。
也许是刚才的小插曲偶然打破一直以来的沉寂,这一行人开始说起话来。
徐老板颇为挑衅地说:“我还以为你们要给我们在眼睛上蒙块黑布,用麻袋运到联盟去。
就这么带我们进去,难道不怕暴露你们的老窝?”
蜘蛛不客气,回他:“你要是有本事从我手底下逃跑,那就尽管回去,告诉你们研究社那帮人联盟在哪个经度、哪个纬度,门前有几棵树,地里有几颗苗儿,省得走偏。”
“听过桃花源的故事吗?”
温姈突然说,“那个武陵捕鱼人‘扶向路,处处志之’,回去的时候却背叛他的诺言,告诉太守桃花源的所在,结果‘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
“你把那儿比作‘桃花源’?”
巫小婵问。
温姈低低地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对我来说那儿或许是桃花源,是天堂,但对有些人来说,也许就是地狱。
我也不妨告诉你们,这整座森林就是一个迷魂阵,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我们刚刚走过的这条路在我们走之后很快就会重新被这些树木封死,下一条路会出现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即使你们再来到这儿,没有我联盟的人的指引,是根本不可能走出这座森林的。”
温姈说,“我突然想起有这么个事儿,是几年前还是几十年前,也许是几百年前,研究社有人想通过这条路进入联盟,结果进来的没一个出去过。
可要当心你们脚下,别踩着前辈先人的骨头!”
谭潭突然一脚踩到一根长长的、圆圆的、硬硬的东西,心猛一跳,颤颤巍巍地抬起脚。
这才看清她踩的不过是一截树枝。
谭潭愤愤地踢开它,继续往前走,不过落脚显然比刚才更加谨慎。
在这整个事件中,她真真正正是个无辜的人。
如今走这一遭,也不知是凶是吉。
巫小婵也一直听着,不过她关注的重点跟谭潭有所不同。
“这一条路?你会这样说,是不是意味着到联盟还有其他的路?至少,不止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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