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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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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继续面对面的修补真元，陈渊看着沈白双目微阖，掌心生莲，念了佛印，忍不住问道：&ldo;今晚会遇魔障么？&rdo;

沈白掀了掀眼皮儿，好一会儿才道：&ldo;心不生魔，便不遇，生，便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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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歪了歪脑袋：&ldo;那我上次遇到的是什么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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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虚化了一把太极，淡淡道：&ldo;生。

&rdo;顿了顿，他一边将掌中莲台与陈渊相合，一边解释：&ldo;你的心魔便是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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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闭上了眼，半晌他静静的问道：&ldo;我在哪里出生？&rdo;

沈白微微笑了起来：&ldo;九天银河，你在河底，我为你超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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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些微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全莽的姿态，他努力昂起脑袋，看清了一只雪白的马蹄。

沈白温柔的用马鼻子拱了拱他，见他恢复了点气力，半跪下来将脖子伸了过去：&ldo;你慢慢爬上来，我的马鞍孕有乾坤，你呆在上面方可保住真元，不被外力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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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说不了话，他咝咝吐了吐蛇信子，慢慢的爬到了沈白的背上。

沈白见他盘稳了，才敢撒开马蹄，小跑起来。

陈渊四下打量着，沈白跑的并不快，但是马蹄踏过的地方就像腐朽了一般，画面很迅速的剥落枯槁，陈渊一回头，便看见自己的鳞片正在一层层的失去色泽，呈现出老化蜕客的迹象。

沈白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声音里似是夹着风，传到陈渊耳里变得模糊不清：&ldo;只是幻想，不要慌张，注意敛气凝神。

&rdo;

陈渊照做，他将蛇头埋进沈白厚实的鬃毛里，尾尖针刺的疼再快蔓延到腰部的时候才慢慢停了下来。

沈白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ldo;好了，老苦过了，还醒着么？&rdo;

陈渊攀到他的头顶，懒懒的晃了晃尾巴，他已经能说话了：&ldo;病苦呢？&rdo;

沈白很鄙视的翻了个白眼：&ldo;精怪有老一说，却没病一说，自然没有这道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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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ldo;……&rdo;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陈渊终于忍不住了：&ldo;还没完么？我的心魔难道很大？&rdo;

沈白摇了摇头：&ldo;不止是你，还有我的，如果没有猜错，我们应该快到黄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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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不再说话，他微微眯着眼，远处已经隐隐约约飘来了明黄色的招魂灯，沈白甩了甩马蹄，低头看了一眼，无奈道：&ldo;老听说阎王最近迷上了花糙，看这曼珠沙华种的，规模都快赶上油菜花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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