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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吃吧,我留下来看铺子,等你们吃好了,给我打包一点就行了。”
纪巧荷还想让洪令留下来的,被纪传宗给拒绝了,“你俩是主人,请客就别让给客人等了,赶紧去吧。”
最后邹叔留了下来,陪着纪传宗一起看店,几个年轻人则去了酒楼。
南街这边的酒楼莫愚来了好几次了,但是来吃饭倒是头一次,两桌人坐得满满当当,都是些平时常见面的街坊。
“小叔,我想吃鱼。”
纪尤青人小小的,腿短胳膊短,他爸妈正在忙着招呼客人,他夹不到菜,只能向纪守拙求助。
纪守拙帮他夹了鱼,还仔细剔了鱼刺,想着纪尤青大病初愈,又给他夹了些清淡的菜。
“尤青啊,你小叔对你好。”
又有人接过话,“尤青,你有没有跟你爷爷学做饼啊?”
“尤青才多大啊?他爷爷哪儿舍得。”
纪守拙没说话,自己看爸爸做饼,也就差不多是尤青这个年纪,那会儿算不上学,只是喜欢看。
学手艺当然是越早越好,但是现在时代变了,纪家就这么一个小孩,当然是当宝贝宠着。
“那得等你小叔教你,你爷爷老了。”
“你要不要继承你家的铺子啊?”
纪尤青才几岁,他哪儿懂这些,但是他偶尔也听爷爷念叨,回答道:“我以后也跟我小叔学做饼。”
纪巧荷夫妻俩安顿好客人,一同走了过来,将大家的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有好事者喊了纪巧荷一声,“巧荷,你听听,尤青果然是你们纪家的孙子。”
纪巧荷笑着回应,“小孩嘛。”
席间的椅子就剩一把了,客人腾出位置来,招呼纪巧荷先坐下,只剩洪令一个人站着。
纪巧荷转头小声道:“你找个凳子坐过来。”
洪令想说不用了,谁知旁人开口打岔,纪巧荷笑脸相迎,压根儿没听到他说什么,等说完了,转头见他还沾着,有点不耐烦。
“你还站着干什么?”
声音不大,席间也热闹,几乎没人注意到他俩的对话,只是莫愚坐得近,不经意抬头瞥了洪令一眼,洪令正好在看大家的脸色,在对上莫愚的眼神时,狼狈地埋下头,跟服务生要了凳子,安生坐下。
没人注意到这点小插曲,纪尤青还在跟他小叔一起给爷爷和邹爷爷打包午饭。
“这个烧鹅给爷爷他们带回去。”
“还有这个烧麦,爷爷喜欢。”
没有人的注意力是在自己身上的,洪令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无比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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