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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强双手用力,十分勉强地拧开洪一鸣右手,整理了一下衣领,表情有些冷厉地说道:“洪老板,老话说民不与官斗,我父亲可是县委书记!”
洪一鸣却一拳照何强面门砸去:“我去你大爷的,县委书记咋的?县委书记儿子不好好眯着,出来吓唬人?你爹就一处级你就这么嚣张,你爹要是正厅你不得造反啊!”
一拳出去,直接给何强闷了个乌眼青,随即啐了一口:“滚犊子,都赶紧滚!
麻痹的处级儿子就出来嚣张,他玛德得亏我斌哥没在,你们烧高香吧,一会儿我斌哥来,你们一个个都得进去,一个别想跑!
就你那老子估计都得扒层皮!
滚!
艹的,跑特么省城来装X,也不撒泡尿照照。”
何强捂着眼睛恶狠狠地盯了一眼洪一鸣和此时正乐呵呵地看着他狼狈样的吴晓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
他不得不走,何强虽然有钱,而且在他老子主政的县里可以说一手遮天,可是省城他除了花钱潇洒之外,还真不敢得罪谁。
省城最大的酒吧,后面怎么可能没有人罩着,他真不一定搞得过。
就在何强刚走没一会儿,吴晓曼正跟陈阳和洪一鸣相互介绍呢,却听卡包门口又一个声音响起:“唉,小曼啊,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众人一抬头,吴晓曼一脸的不高兴,指着那人鼻子怒气冲冲。
“郝文斌!
你丫的还好意思来,尼玛的,我都差点让人给上了!”
原来此时进来这人就是郝文斌。
这名字还是刚才吴晓曼怒气冲冲打电话的时候陈阳听到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看来这吴晓曼的面子确实很大。
这郝文斌的年纪看起来跟洪一鸣差不多,都是三四十岁的样子,但气质却十分不同,洪一鸣就是个五大三粗的酒吧老板范儿,甚至有点江湖味。
而这郝文斌,却身板溜直,面庞英俊,目光锐利,神态上却还带着些和善。
一见郝文斌到来,洪一鸣热络地招呼一声:“斌哥,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曼爷都快把我喝死了。”
郝文斌依旧处变不惊,哈哈一笑:“鸣子,小曼不在那几年你不是总说想她么,怎么着现在怕了?你啊,从小你就犯贱!”
说着,他往沙发上一坐,洪一鸣给扔了瓶啤酒。
喝了一口,郝文斌开口问着:“到底什么情况啊?”
“嗨,没啥事儿,几个小兔崽子喝多了,调戏曼爷,让咱曼爷给开了瓢,哈哈哈哈。”
郝文斌摇摇头叹口气:“唉,小曼啊,你说你也不是小孩儿了,就不能少惹事,你说哪天你惹到脾气大的,我们这帮人不在可咋整?”
“哼,你们不在,不是还有陈阳么。”
吴晓曼给了郝文斌一个白眼,又往陈阳身上蹭了蹭。
陈阳大汗,心想着指望我你可能要失望了。
郝文斌举起酒瓶,朝陈阳示意了一下,陈阳会意地也举起酒瓶碰了一碰。
一大口啤酒进肚,郝文斌先开口:“这位小兄弟……”
陈阳微微一笑赶紧附和:“陈阳,平山县经研办一个小主任。”
听到陈阳这么正式地自我介绍,郝文斌也礼貌地放下酒瓶,主动跟陈阳握了握手。
“你好陈主任,我是郝文斌。”
郝文斌正说着,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平山县……老秦那?”
“是,秦县长是我领导。”
听到秦县长,郝文斌表情却不自然地抽了抽。
吴晓曼小声贴耳跟陈阳解释:“老郝跟我姐夫是发小,最铁的兄弟,后来成情敌了,谁见谁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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