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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就整日醉醺醺的,刚开始还好,慢慢地便浑噩起来了。
还能支撑着上朝,却神思不对,大臣们自然清楚他为了什么,可没人敢深劝。
只得递折子进言,可他只顾着借酒消愁,哪里有时间看折子。
张修德无法,只得像妤妃述说实情,她自然火冒三丈:“妍嫔时刻在养心殿侍奉,她没有劝解皇上吗?”
张修德苦瓜个脸应着:“娘娘明鉴,妍主儿不仅没有劝解,反而惯着皇上。
一个人霸占着皇上,连奴才都不能近身伺候了,奴才无法,这才求娘娘来了。”
妤妃叹着气:“怪本宫,妍嫔都要做额娘了,还是如此顽劣不堪。”
眉头一紧:“她怀着身孕不能侍寝,没有越了规矩吧?”
张修德应着:“娘娘放心,奴才时刻提醒着皇上呢。”
妤妃点头应着:“那就成。”
又叹着气:“本宫身子一直不见好,整日头晕,还想着妍嫔能做点正事呢,没成想如此的不成器。”
她歪在炕上,挣扎着要起身:“青裘,给本宫宽衣。”
青裘赶忙跪下来:“娘娘身子还未见好,这一折腾又得加重,还是多多歇息吧。”
妤妃仍旧挣扎着要起:“你呀,皇上龙体为重,快扶本宫起来。”
张修德赶忙劝解道:“奴才知道娘娘担心皇上龙体,可您的身子也一样要保重。
娘娘宽心,皇上龙体无碍,您且歇着,奴才请太妃和贞贵妃劝解劝解也成。”
妤妃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可还依旧面带笑意:“是了,本宫倒给忘了,太妃和贞贵妃没有去看过皇上吗?”
张修德应着:“太妃打发人来问过,贞贵妃整天英华殿祈福,皇上这几日没传召她,且妍主儿一直在养心殿,她或许不知道内里呢。”
笑着:“娘娘最得皇上的心,也是最懂皇上的,奴才就先来找娘娘了。”
妤妃苦笑着:“公公取笑了,本宫如今是什么状况你最清楚不过,连见皇上一面都不容易了,还何谈什么最得圣心呢?”
张修德应着:“娘娘此言差矣,乱花渐欲再迷人眼呢,唯有您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
妤妃摇头笑着:“你呀,惯会胡说八道。
既如此,你就去找太妃和贵妃吧。
太妃是长辈,贵妃最得皇上宠爱,她们的话皇上必听。”
挥着手:“快去吧,都一连醉了几天了,不能再喝了。”
张修德就直接去了英华殿,如雅和玉兰依旧恭敬地跪在佛前祈福,他便行着礼说道:“娘娘,皇上因林大人仙逝而整日饮酒,连日醉醺醺的,奴才不敢劝解,还望娘娘过去看看。”
玉兰和如雅互相看着,玉兰先说话了:“可是林则徐大人?”
张修德应着,玉兰叹着气:“我竟然没听说,多早晚的事?”
张修德应着:“小半个月了。”
青锦说话了:“广东路远,况且这前朝的事,咱们如何得知。”
如雅说话了:“本宫倒是知道,只是事涉国政,本宫不敢僭越,为此没去给皇上请安。
只是没想到皇上竟如此难过,本宫失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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