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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没事吧?”
窦如嫣上前扶住展宴初。
“我没事。”
展宴初闷咳了一声,放下手。
“那个人是谁?”
“他啊!
是我爹的一位贵客,神秘的很,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窦如嫣看了下远处,用有些轻蔑的语气道:“我哥之前还说,那男人像个狐媚子似的,没准是我爹看上的清倌。”
“什么?”
展宴初微微瞠目。
他倒是从未听闻窦右丞也有龙阳之好。
“表哥不信吧?”
窦如嫣道:“嫣儿本来也不信的。
可是,爹的卧房从来不准人进的,连我和哥都不准,偏偏就让他进去,而且对他百般讨好,你说,那人不是爹看上的清倌,是什么?”
“没有确凿证据,还是不要这样直接下结论的好。”
展宴初笑笑。
方才窦如鹤那样说自己,窦昆没什么反应,足以说明窦昆应当没有龙阳之好。
那么,只能说明,窦昆的卧房有蹊跷。
那个白发男人武功高强,举止投足优雅贵气,绝不可能是什么清倌。
他眯缝起眼睛,看来是该夜探窦府一番了。
夜晚,月隐星疏。
雕梁飞檐的府邸,窦府牌匾上的金字在昏暗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展宴初伏卧墙头,在黑暗中屏息注视着窦府里巡行的家丁。
经过了上一次的打草惊蛇,窦府守卫果然更加森严。
好在展宴初轻功一绝,他像是只敏捷轻灵的狸猫一般迅速沿高墙闪过,跃落上屋顶。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闪过,那些人竟没有半点察觉。
展宴初潜入窦昆的卧房,仔细搜寻,却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等他看到窦昆的床时,想到上次猎场中令玦的床下就有密道,忍不住走了过去,手刚接近了床,就听见外面有了脚步声,他忙向四周打量了下,在门打开的瞬间,闪躲到了壁橱之中。
壁橱中狭长坚硬,黑漆漆一片,氤氲着股淡淡的木漆味和熏香味,展宴初生的高大精壮,只能有些不适地稍稍蜷起身子。
房间里的灯被点亮了,橱门之间透过一线暖黄纤细的光亮,打在展宴初俊朗的脸上。
展宴初眯缝起眼睛,微微将橱门打开一些,透过门缝观望着外面。
站在房里的正是窦昆和他白日遇见的白发男子。
窦昆坐在椅子上道:“陛下已经开始对臣动手了。”
那白发男子悠悠的倒着酒,嘴角噙着笑。
“这就是他的作风,一直按兵不动,让你觉得他在顺从你纵容你,然后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快刀斩乱麻,杀的你措手不及。
不过,他这次急着想要铲除你,大概是因为,他知道本殿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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