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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3页）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甩手脱开她，而是站定了，侧首看着她。

或许那张面具之下，依旧是一张温柔漂亮的脸。

他根本就不像妖怪，而像堕世的谪仙。

虽然桑瓷知道这么说很扯，但她已经无法相信错觉了，可是檀是不会骗人的。

&ldo;为什么？&rdo;

&ldo;……&rdo;

&ldo;为什么呢……&rdo;她抬起头，紧紧攥着他的袖子，&ldo;你可以让我看到那样的画面……究竟是……&rdo;

温暖的手慢慢搭在她头上，她听到一声轻笑，然后一个温润的仿若不是真实的声音缓缓道：&ldo;这就是为什么我轻易不下面具的原因。

&rdo;

&ldo;檀……&rdo;

&ldo;你总是追着这个问题不放。

&rdo;

她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ldo;我的眼睛能够给人暗示，我的话会将你催眠。

你能够看到的，犹如真实的幻觉，也只是虚假的幻觉。

所以我不能让你们看到我的脸，否则当我所说每一句话的时候，你们都有可能出现错觉。

&rdo;

她哑了声音，小小声道：&ldo;你和我们不是一样的么？……为什么会这样……&rdo;

他低沉沉的笑声听起来好像有些难过，但或许也只是错觉，因为雨太大了：&ldo;生下来就是如此了，哪有什么为什么。

&rdo;

桑瓷抬起头。

那不就是，被排除在了正常人之外吗？

可是……

&ldo;总有原因的。

檀，或许有一天，你能够摘下面具，自由的在天底下呼吸，没有人会害怕你的脸，大家都会喜欢你，就像这里的人，就算你将面具摘下来，他们也不会疏远你的……&rdo;

他捏了捏她的脸：&ldo;傻瓜。

&rdo;

&ldo;……&rdo;

&ldo;这种力量你也看到了。

它是可怕的，也充满了威胁力。

没有人会对潜在的危险熟视无睹，我不想雨崩因为我变得充满恐慌。

遮住这张脸，才是保护这里的方式。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