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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犯罪也是这样。

&rdo;felix说，&ldo;真正的罪犯往往根本让人看不出来他是谁，至少表面看上去，他会让你感到他很温和，甚至善良，他话不多，但是内心曲折、复杂甚至有一些变态。

他有着表面和内心两套机制的运作，这之间越分离，他就越感受到一种焦虑，于是要做出谋杀别人的行为，以达到自我解脱、缩小差异的目的。

&rdo;

&ldo;呵呵，你很善于做分析呀。

&rdo;清岚站起来，&ldo;不过，如果你的病人中有这样一个蝴蝶杀手，请一定得通知我知道，因为我很感兴趣。

&rdo;

她说罢告辞离开了。

怀念（1）

felix从清岚走后就感受到一种威胁，那完全是直觉上的东西。

他现在几乎要靠安眠药来帮助自己入睡。

他的电脑里，充斥着苏慕的照片，都是她作为女优的照片。

他不断地观察这个女人，她的每个侧面都唤起了他的好感，而且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好感‐‐他很难对一个女人有这样一种本能冲动，但对一个有点坏、有点出轨的女人，他涌动着这样一种快乐。

&ldo;felix，你是怎么了？你不可以爱上你的病人。

&rdo;他非常痛苦，游移在自己的咨询室，就像一个鬼魂。

他很久都没有接触女人了，难道这是一种本能冲动？

苏慕已经消失了两个月，但在一个夜晚，她却给felix打了个电话。

&ldo;我知道你在查我，但是没有必要啊。

&rdo;这是苏慕说的第一句话，&ldo;有可能，这个世上只有我最了解你，知道吗？&rdo;

&ldo;你在哪里？&rdo;felix问。

&ldo;巴黎。

&rdo;对方的声音有着浓重的鼻音，似乎是没有睡好。

然后，双方都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中。

&ldo;你希望我能帮到你什么吗？&rdo;沉默良久，felix说。

&ldo;来爱我。

&rdo;苏慕回应，&ldo;这里到处是雨的味道，你不想来吗？逃避你那里的干燥。

&rdo;

&ldo;但是，我只是你的医生，其他什么都不是。

&rdo;felix说。

&ldo;那么，好，再见吧。

&rdo;

暗夜，没有一点声音。

窗外的风景显得格外苍凉，霓虹灯也只是眨着黯淡的眼睛，欢迎夜归人到来。

felix拧开了灯，感觉刚才似乎是一场梦。

他放了一张唱片，是一直很喜欢的。

巴赫低低的声音传来，仿佛千万条锁链在绞住喉咙。

巴赫的音乐非常深沉，低缓得如同一个老父亲的低吼，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在无言中，人们更容易感受到无限。

他就是这样来到人的耳朵，切断跟外界的一切联系，俘虏你，告诉你真实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