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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道理是那个道理,影响不了他也想吃肉的欲望。
肠胃稍微舒服了,味觉逐渐觉醒了,病患也开始没点逼数,对不易消化的肉类都敢心生渴望了。
谈容扫了眼竹言蹊瞧向肉的神情,忍了忍笑,执筷夹起一片,递到对方鼻前:“闻一闻。”
竹言蹊:“……???”
他以为谈教授又要逗他,等他不争气地本能嗅上一口,慢半拍地领悟谈容的重点。
“闻不出什么调料味,你不会只加了油和盐吧?”
竹言蹊多嗅一遍,抬眼问他。
“嗯。”
谈容将肉铺到自己的粥上。
就算是清淡口的牛肉,对方目前也是不能吃的。
不过少加调味,至少能对光能看、不能吃的病号友好一点。
不管怎么说,好歹免除肉香折磨了不是?
竹言蹊嘴刁,对少油寡盐的东西不厌不喜,眼里的绿光顿时削弱了大半。
今天的病号餐也是粥点,却比凌晨仓促煮出的白粥丰盛许多。
绵滑的粥底搭配切末的微量鸡茸,还有碎碎的西兰花和蛋黄作点缀,辅料适中,卖相口感直接精进了八百倍。
就着碟中小份量的配菜,整碗吃完也不觉得味道单一,开胃且养胃,哪个都没落下。
饭后半小时,竹言蹊在谈容的眼神暗示下乖乖把药磕了。
他体能恢复,一改昨天的体虚,陪谈容一起收拾了餐桌,又并肩站在水池前,边洗碗筷边闲聊。
东西还没搁回壁柜,谈容手机震响,接通没说几句,眼睛便对准了身旁的竹言蹊。
竹言蹊和他目光交接,翻译能力开了挂般灵性,努着口型问:有工作?
谈容也学他用口型答:一点点,项目问题。
竹言蹊将洗净的碗碟叠成一摞,下巴往客房一指,主动接手了规整餐具的善后工作。
谈容要用放在客房的电脑,见状没拒绝。
他看了看对方的侧脸,换了只手拿手机,把听筒换到另外一边,走出厨房。
拨来电话的人是谈父,通话目的的确是和工作有关,不过竹言蹊冲谈容努口型前,谈父在电话中问的是:“他现在怎么样了?病得还严重吗?”
为期三天的高峰论坛早退一天,谈容免不得要说清缘由。
谈父以往探过他相亲的口风,结果不用多说,被拒得干脆彻底。
他后来对儿子的心意所属略有了解,这会儿随口问起竹言蹊的身体状况,也是情理之中。
谈容走经客厅,穿过走廊,对谈父道:“今天好多了,只是人看着没往常精神,还需要多调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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