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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但赵亮运气不好，第一次签证被拒了，理由是有移民倾向。

赵亮气急败坏，打电话来发脾气：&ldo;真它妈的有病！

我有什么移民倾向？我在国内是副教授，知名笛子专家，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名声有名声，谁愿意去它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移民？&rdo;

&ldo;他们说没说‐为什么认为你有移民倾向？&rdo;

&ldo;还不都是因为你在美国，而且我又换了专业，还没奖学金‐。

你帮我问问滕教授，看看他能不能帮我搞到一份奖学金？&rdo;、

陈霭只好跑去找滕教授：&ldo;赵亮被拒了，说他没奖学金‐&rdo;

滕教授真是冰雪聪明，她还没说完，他就知道了她的意思，解释说：&ldo;奖学金的事，如果搞得到，我会不搞吗？我这个人帮人，都是尽力帮成的，不说别的，就算是图个面子，我也不愿意帮不成让人笑话。

但奖学金不是哪个系里能够支配的，都是由研究生院和各个基金会控制的‐&rdo;

&ldo;那你以前帮小杜

‐弄的那个是‐什么？&rdo;

&ldo;那是ta（teachgassistant，助教），但我们系ta的位置主要是给博士生的，而且要英语口语很好才行，因为ta要上讲台给本科生授课的。

我已经试过了，想把赵老师录取为博士生，但他以前不是这个专业的，托福gre考得又不高，录取为硕士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rdo;

&ldo;但是小杜也不是博士生啊。

&rdo;

滕教授有点语塞：&ldo;呃――刚好那时――－有一个空缺，就给了她――。

赵老师是春季入学，ta的名额在秋季就用光了。

不过我现在正在筹办孔子学院，如果能办起来，我手里就会多几个ta的位置，到时候给他一个不成问题―――&rdo;

陈霭把滕教授的话转达给赵亮，赵亮仍很生气：&ldo;既然他不能帮我搞到奖学金，那他录取我有什么用？录取了也签不到证――&rdo;

&ldo;他又不是签证官，怎么管得了签证的事呢？&rdo;

&ldo;我觉得他――这是故意的――&rdo;

&ldo;他故意什么？&rdo;

&ldo;如果他不录取我，又怕你――不高兴，录取了又怕我真的来了c大，所以他就来这么一手―――&rdo;

&ldo;他干嘛要怕你真的来c大？&rdo;

&ldo;这个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算了，不多说了，你也别把我的话告诉他，我不想得罪他，以后还要靠他帮忙的――&rdo;

陈霭觉得滕教授没有赵亮说的这么坏（好？），因为滕教授还专门给她建议：&ldo;如果学生签证不好签，可以让你们赵老师先签h4（h1-b的家属签证）过来探亲，以后转不转f1（学生签证）都可以读书。

h签证是允许有移民倾向的，很好签‐&rdo;

但当她把滕教授的这个建议告诉赵亮后，赵亮说：&ldo;我说了靠自己的力量办出国的，不然我早就签探亲来美国了，何必还淘神费力考托福gre？&rdo;

&ldo;但是你现在签不到学生签证，有什么办法呢？&rdo;

&ldo;谁说我签不到？我才试了一次，你就知道我签不到了？人家有的签了不知多少次了，最终还是签到了‐&rdo;

她没再劝，说实话，既然赵亮出国不能把女儿带来，那她也不急着把赵亮签出来，她为赵亮东奔西走求人，不过是出于一种惯性，是在履行做妻子的义务，从感情上讲，赵亮不来更好。

她建议说：&ldo;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现在先为欣欣办探亲出国，然后‐&rdo;

赵亮一口否定：&ldo;那不行的，现在就你一个人在国外，签证官都说我有移民倾向，如果再加上女儿在美国，那别说签证官，连我自己都要认为我有移民倾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