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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男警给了她一个表格，说如果她想press插r的话，就在三十天内把这个表格填好，寄到上面给的地址去，过了三十天，这个案子就过了起诉的有效期了。

男警在表格上写了个号码，说这是她的casenuber（案件编号），填表时用得上。

然后女警问她想去哪里，说他们可以用车载她去。

陈霭连连推辞：&ldo;no，no，thankyou!icanwalkihaveabike…&rdo;（不用，不用，谢谢，我走去就行，我有自行车。

）

警车开走之后，陈霭连东西都忘了拿，直接就往学校走，一路都是晕晕乎乎的，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

其实她打911，有一半是条件反射，另一半是想把王兰香吓跑，并没想过真能为这事起诉王兰香。

这么点小事，警察就问她要不要press插r，是不是press插r就得交费，而警察可以从中提成？是不是还得请律师？请律师挺贵的吧？

她印象中打官司是很花钱的，&ldo;打官司&rdo;几个字好像总是跟&ldo;倾家荡产&rdo;联系在一起的，所谓&ldo;打官司打到倾家荡产&rdo;，就是这个意思。

她想不起这个印象是怎么形成的了，反正是有这么一个印象。

她不禁想到：如果打这场官司得花个一万两万的，还打不打？

她胡思乱想着走到学校，也没心思干活，马上就给滕教授打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向滕教授讨主意。

滕教授说：&ldo;c大有专门为教职员工提供免费法律咨询的机构，可以向他们咨询一下，让我在网上找找他们的电话号码。

&rdo;

滕教授在网上搜寻了一下，找到了c大法律服务处的电话号码，一个电话打过去，就约好了当天下午见面。

陈霭恳求说：&ldo;滕教授，我英语不好，你能不能陪我去法律服务处？&rdo;

滕教授说：&ldo;这还用问吗？我当然会陪你去。

&rdo;

两人按约定时间去了法律服务处，那里的人告诉他们：在我们这个州，spittgtheface（向人脸上啐一口）是一种cri（犯罪行为），叫做sipleassault（攻击罪），如果你press插r，被告可能会有jailti（坐牢）的，最高可判两年的probation（缓刑，监外服刑），可能还要做若干小时的unityservice（社区服务），全看法庭怎么判了。

两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啐人一口有这么严重。

滕教授低声问陈霭：&ldo;那我们要不要起诉？&rdo;

&ldo;你帮我问问，看起诉要花多少钱，要不要请律师，如果要请律师，得花多少钱‐&rdo;

滕教授代她问了这几个问题，法律服务处的人说，这样的案子一般由公诉人起诉，她不用花钱，这案子很简单，她也不用请律师，c大法律服务处可以向她提供免费的法律咨询和帮助，这是包括在c大教职工的福利待遇中的。

陈霭听说一分钱不花，当即就决定要press插r。

但两人从法律服务处出来后，滕教授说：&ldo;陈霭，我想跟你打个商量‐&rdo;

&ldo;打什么商量？&rdo;

&ldo;我想用你这件事跟王兰香做个交易‐&rdo;

&ldo;什么交易？&rdo;

&ldo;你不告她，但交换条件是她必须同意离婚。

&rdo;

陈霭想了一下，回答说：&ldo;我不能让你用这件事跟她做交易。

&rdo;

滕教授很吃惊：&ldo;为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