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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也别磕头了,这事关公主,我可做不了主。”
杜馨娘淡淡地道。
“夫人,求求您可怜我们一家老小吧,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是无心之过,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夫人了,也斗胆请求夫人,看在一家老小要吃喝的份上,也把我家的宅院买下吧,我是十两银子买来的,夫人给二十两就可以了,也好让这家人有个处去。”
张宁谷哀求道。
杜馨娘看着张宁谷,心中再度升起一些惊讶,看来这个张宁谷还是不笨呢,想来也是,不然他怎么会有如此身家,不过她也不想逼他们太紧,况且他们也罪不至死,她自然不会把他们送去衙门的,所以故作一脸沉思,良久才道:“你的话也没错,公主宽容大量,自然是不会和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的,既然张殷氏也知道错了,也受到了惩罚,那么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不过你们得为公主禁荤十天,替公主积德,每人得再抄写一百遍佛经,谨记以后不要胡言乱语,十天后来医馆给我。”
做了这些表面功夫,这事有人重提,她也有个说法不是。
“谢夫人。”
张宁谷道谢,见旁边的张殷氏惨白一动不动,忙拉她回神,斥道:“还不快谢过夫人。”
张殷氏回神,她很不甘心,但是她再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况且在张宁谷那阴沉的视线下,更不敢说话了,而是担心着,等下回去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原本因为能要回东西,如今倒贴了进去。
还说了公主的坏话。
“夫人,这是房契,你看?”
张宁谷拿出房契欲言又止的。
杜馨娘接了过来,无奈地道:“看在你们也不易的份上,这房子我还是以五十两买下吧!
小鱼,给他五十两。”
“谢夫人。”
张宁谷连忙道谢,从小鱼手中接过银子。
仔细一看,就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可见他心中忍着多大的情绪不能发泄。
杜馨娘当没看到,再道:“你们也回去吧!
把荤禁了,把佛经抄写完了就交给我,然后再给你个七天搬家。”
“谢夫人。”
张宁谷道谢后,连忙扯着张殷氏走了。
他们这次能掉了条命回来,他们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了,狼狈地离开了医馆。
张宁谷夫妇走后。
杜馨娘把下人都叫来,象征性地警告一下:“今天这里的事,我不希望有一句传出去,你们知道了吗?”
一群下人连忙应了下来……
杜馨娘又让张诚、张信、张可留下来问话:“你们几个原本的名字、出身、年龄、侍候张大夫多少年等都说说。”
三人连忙应下来,最先由张诚回答,他恭敬地道:“小人原本姓展。
叫展宏平,今年二十岁,是农户出身。
因为家里太穷了就卖身为奴,第一任东家就是张大夫,已经侍候有五年了。”
“小人今年十八岁了,服侍张大夫三年,一出生就是家生子,所以姓名是随着主人帮起的,张大夫是小人侍候的第三个东家,名字也是随着主子们改了又改的,所以主人们想叫小人什么,小人的名就叫什么。”
张信的神情和语气最多的是谄媚。
“小人原本姓铁。
叫铁岛,也是因为家贫卖身为奴,第一任东家姓景。
因为小人服侍不周而被卖掉,然后就服侍张大夫,已经三年了,今年二十岁。”
张可有些畏惧地说。
杜馨娘沉默了一会道:“张诚、张可,从今天起,你们叫回原来的姓名。”
“谢夫人。”
张诚、张可,不,展宏平、铁岛感激的道,卖身为奴还能保留祖宗的姓是一件很荣幸的事,况且这两人原本是自由身,为奴已经是一件不幸的事,能保留下姓名也是弥补一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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