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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能看见我心里这悲伤的底奥?

啊，亲爱的妈妈，不要扔弃我，

让婚礼推迟一个月，一个星期吧，

要是不行，就把我的婚庆放进

提伯尔特长眠的那昏暗的墓地。

&rdo;

听到这一段时赫姆霍尔兹突然忍不住了，爆发出了一阵哈哈怪笑。

妈妈!爸爸!多么荒唐的猥亵，叫女儿要她不愿意要的人!而那女儿竟然白痴到不知道说明她已经有了心上人（至少那时有）!这样的淫猥荒唐，叫人不能够不觉得滑稽。

对于从心底升起的笑意，他曾经竭力压制，但是，又是&ldo;亲爱的妈妈&rdo;（那野蛮人用那伤感的颤抖的语调念出的），又是提伯尔特死了，却躺在那里，显然没有火化，为一座阴暗的陵墓浪费了他的磷。

这些都叫他实在难于控制自己。

他哈哈大笑，再哈哈大笑，笑得眼泪直流。

他老是忍不住要笑，野蛮人感到受了侮辱，脸色苍白了，越过书页顶上盯着他。

然后，由于他还在笑，便愤愤地合上书，站了起来，像一个从猪猡面前收起珍珠的人，把书锁进了抽屉。

&ldo;不过，&rdo;在赫姆霍尔兹喘过气来，可以道歉时，便让野蛮人听了他的解释，消了气，&ldo;我很懂得人们是需要那样荒唐疯狂的情节的，因为不这样写就不能写出真正好的东西来。

那老家伙为什么能够成为那么了不起的宣传专家呢?因为他有那么多糊涂的、能气死人的故事，能叫人激动。

他得叫你难受，叫你生气，否则你就体会不到那些真正美好的、深刻的、像x光一样的词语。

可是那些&lso;爸爸&rso;呀，&lso;妈妈&rso;呀，他摇摇头。

&ldo;在那些&lso;爸爸&rso;、&lso;妈妈&rso;面前你就无法叫我板着面孔。

谁能够因为一个男娃娃要了，或是没有要一个女娃娃而激动呢?&rdo;（野蛮人退缩了;但赫姆霍尔兹凝望着地板沉思，没有看见。

）&ldo;不会的。

&rdo;他叹了一口气，结束了谈话。

&ldo;不会激动的。

我们需要别的种类的疯狂和暴力。

但是，是什么?什么样的?到哪儿找去?&rdo;他住了嘴，摇着头说，&ldo;我不知道，&rdo;最后再说了一句，&ldo;我不知道。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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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亨利&iddot;福斯特在胚胎仓库的昏暗之中逐渐露出身影。

&ldo;今天晚上愿意去看看感官电影吗?&rdo;

列宁娜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ldo;要跟别人出去吗?&rdo;他对什么姑娘在跟他的什么朋友来往感到兴趣。

&ldo;是本尼托吗?&rdo;他问道。

她又摇摇头。

亨利从她那红眼睛里，从她那红斑狼疮式的光线下的苍白里看出了厌倦，从她那没有笑意的鲜红的嘴角看出了悲哀。

&ldo;你该不是生病了吧?&rdo;他问道，有几分着急。

有几种疾病还没有消灭，他担心她染上了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