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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3页）

忠厚的范尼只叙述了事实，话语里没有妒忌。

列宁娜确实幸运，因为并不起眼的她反映了流行时尚的光辉，她跟伯纳共享了很大一部分那野蛮人的巨大名气。

福帝女青年会的秘书不是请她去报告过经历吗?爱神俱乐部不是已经邀请她参加了年度宴会吗?她不是已经上了感官电影新闻吗?‐‐不是叫全星球数以亿计的人都看得见，听得清，触摸得着了吗?

显耀人物对她的注意也同样令她得意。

驻跸总统的第二秘书请她去用过晚宴，吃过早饭。

福帝大法官曾经邀请她一起度过周末，还有个周末又是跟坎特伯雷社区首席歌唱家度过的。

内外分泌公司的董事长老给她打电话。

她还跟欧洲银行副主任去过一趟道维尔。

&ldo;当然很美妙，可是在一定意义上，&rdo;她对范尼承认过，&ldo;我觉得自己有点像在弄虚作假。

因为，当然，他们首先想知道的是跟野蛮人做爱是什么滋味，而我却只能说我不知道。

&rdo;她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ldo;他漂亮极了，你不觉得吗?&rdo;

&ldo;可是他喜欢你吗?&rdo;范尼问。

&ldo;我觉得他有时喜欢，有时又不喜欢。

他总是尽量回避我。

我一进房间他就往外走。

他总不肯碰我，甚至不肯看我。

但是我有时突然转过身去，又会发现他在盯着我。

那时候‐‐男人爱上了你那情况你是知道的。

&rdo;

是的，范尼知道。

&ldo;我不明白。

&rdo;列宁娜说。

她就是不明白，不但不明白，而且相当生气。

&ldo;因为，你看，范尼，我喜欢他。

&rdo;

她越来越喜欢他了。

哎，总得有个真正的机会，她洗完澡给自己拍香水时想。

啪，啪‐‐真正的机会。

她那欢乐的心情奔流洋溢，化成了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