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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状元郎遇刺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毕竟这次刺杀的地方在京中官道上,一时间人心惶惶。
而百里永夜自然不用去上朝了,皇帝也很关心,特地让御医来帮百里永夜治伤。
这一日,百里永夜称病在书房里看书,无勾无声无息的从他身后冒了出来。
百里永夜微微一笑,没有回头:“无勾,你在紧张什么?”
无勾一愣,看了一眼书房边上的铜镜,自己并没有把任何感情写在脸上啊?他是杀手,杀手最重要的就是内敛,他自认为做的不错,百里永夜压根就没有看自己,怎么知道自己在紧张?
“气息,你的气息不顺,急促。
说吧,什么事情?”
百里永夜转头看向无勾。
“无辽有问题。
他本来是不应该接这次刺杀的,因为状元郎的身份是新贵,新贵自然大批人在意,只要出手,必然被人盯上。
但是他不仅接了,还在京中动手,如今京中都猜测是我谒金门动的手,他必然是
另有所图的。”
无勾低头,深感自己的失职。
“另有所图的前提是有人可以给他所图的东西。”
百里永夜随手翻了一页桌上的书:“百里长青能给的除了银子还能有什么?你觉得无辽的银子还不够多吗?”
无勾如醍醐灌顶一般:“谢公子提醒,属下这就去查!”
他刚走,门外就响起家丁的声音:“大人,有位云公子求见。”
“云公子?”
百里永夜皱了皱眉:“带去可客厅。”
百里永夜起身,打开书柜的暗格,走进了一间甬道,这甬道里无数的暗门,每一道都通往状元府的一处。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客厅的门口,拉开暗门上的小窗户,就看到一个身影正有些焦急的走来走去。
那人着了一件白色勾了水墨的长袍,墨发冠玉,看起来非富即贵,而那一张清俊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唯有那一双眼睛灵动非常,不时闪烁出焦急的光芒,不是云悠悠还能是谁。
只见云悠悠焦急的走来走去,走着走着竟然自言自语起来。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是我来看他了?”
“这么久没开,不会是病的下不了床了吧?”
“那个什么谒金门啊,听哥哥说很厉害的样子……”
“他不会真的有事情吧?那可怎么办?我还是直接去看他的好了,在这里等有个什么用!”
她说道这里,明亮的眼眸闪过急切,连忙走了出去。
百里永夜笑了,云悠悠还敢说只当自己是朋友?都担心成这副样子了,是个朋友急切归急切,却不会疑神疑鬼的想这么多。
但是自己知道没有用啊,她自己没有这个觉悟,这……
百里永夜略一沉眸,走出了暗道,找了个下人,随意吩咐了几句,随即大大方方的躺倒在了卧房。
云悠悠一出客厅就迷失方向了。
她本来就是个路痴,古代的宅院又大,绕来绕去的,她有些眼晕。
觉得永夜家太大了,下人也少,连个迎客的都没有,这点真不好。
恰在此刻,看到前面有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连忙上去打招呼:“这位姑娘,你家大人……”
那丫鬟转过头来,云悠悠不禁一愣:“田碧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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