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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王随风突然插道:“我和马老弟、赵老板也是公子带到这里来的?”
君如玉从容点头应道:“不错,那马车也好,棺材也好,都是我安排的。”
王随风几人神色各异,都不作声。
好半天,苏妄言才涩涩一笑,喃喃道:“天下第一聪明人,果真名不虚传——我一向自负聪明,却原来从头到尾都落在别人算计里了。”
君如玉微笑道:“若论才智,君如玉哪里及得上苏公子。
只不过,苏公子是多情之人,在这世上,多情的人总难免要比无情的人多吃亏些。”
苏妄言叹了口气,转头去看韦长歌:“韦长歌,怎么办,原来我是上了别人的当了……”
他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实在难得一见,韦长歌忍不住眯起眼笑了起来。
君如玉看在眼里,笑道:“其实我做的这些事,说来也简单,不过‘故弄玄虚’四个字。
只因苏大公子赤子心性,所以才能侥幸得逞,若是换了沉稳厚重的韦堡主,必然就不上我这当了。”
苏妄言默然片刻,突地问道:“凌大小姐,当日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这些,也许不必做这么多事,我也会帮你。”
凌霄叹道:“非亲非故,苏大公子未必肯管我这件闲事。”
苏妄言一点头,跟着一笑,却道:“你说的不错,非亲非故,何必管这些闲事?——不过君公子跟凌大小姐也是非亲非故,却花这么大力气帮你,又是为了什么?”
凌霄神情微变,也不回答,只看向君如玉。
君如玉眸光一闪,淡淡笑道:“要打动月相思固然不是容易的事,要打动君如玉却实在简单得多了。”
苏妄言没有回答。
安静中,花弄影忽地问道:“凌大小姐,你上次来这里求见月相思,等了多久?”
她这一路上一言不发,此时突然说话,连凌霄也是一愣。
凌霄停了片刻,回道:“我第一次来,等了三天;第二次来,等了八天;最后一次,等了整整一个月。”
花弄影微微露出点笑意:“你耐性倒好,这点我可不如你啦。”
凌霄看着她,百味杂陈,半晌道:“在他眼里,你样样都好,我也就剩这一点儿耐心还能强过姐姐。”
花弄影颔首道:“是啊,你的耐心确实比我好得多了——你二十年前就知道了那晚的两个蒙面人是王大先生和马总镖头,却忍得住直到如今才找了他们来对质。”
——这已是她第三次提到这件事,边上几人不由得都竖起耳朵听凌霄如何回答。
凌霄闻言依旧不应,忽而笑笑,话锋一转,却道:“花姐姐,这二十年,我没有一天不在四处奔波。
有一年冬天,我在路上碰到两个妓女抢客人。”
韦、苏几人在一旁听了,都是愕然,不知凌霄为何突然说起这个来。
“她们俩,一个穿着红衣服,一个穿着绿衣服。
一个拉住了客人的左手,一个拉着客人的右手。
穿红衣服的,说那男人是自己的常客,该上她家去;穿绿衣服的,说自己和客人一见如故,客人该去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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