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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在想你之前说过的那个非常恶心的比喻!”
“但你根本没挖过堑壕!”
基里安小声嘟囔着:“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踩在堑壕雨水里的军靴是什么味道的?”
张怀生翻了个白眼:“没挖过堑壕,难道还没蹚过水吗?你配的烟丝,就像是在靴子里捂的生满足癣的脚。”
“见鬼,那是萝丝甘菊的味道,不是什么脚臭味!”
基里安好气。
张怀生这比喻太恶心也太夸张了,虽然他也承认,的确有那么一丢丢像,但也仅仅只是一丢丢罢了。
“你在爱丁堡大学选修的修辞学,就是用到这上面的吗?”
张怀生忍住笑,突然开口道:“来人了。”
他随手丢掉了手中的烟,但立刻意识到这在一位掌控途径的超凡者的地盘上,其实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
因为香烟尾部会有他的口水残留,而体液,往往是诅咒或是占卜的最佳媒介。
他将烟蒂踩灭,放到了蜡烛上,让它被燃烧殆尽。
而这时,楼道中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最前面的,是一位蒙着白色面纱,戴着风帽,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子,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裹得严严实实,像是跟班的男人。
张怀生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随即又定格。
那双清冷眼眸,分外熟悉。
女子停下脚步,和他不甘示弱地对视着。
许久,才眨了下眼睛。
绕过他,带着那个跟班径直走进了房间里。
“谢灵韵?”
才分别没多久,他可不至于就分辨不出来对方了。
这又不是电视剧,随便遮掩一下,就能人畜莫辨。
再者说了,谢灵韵的辨识度还挺高的,那种独特的气质,以及稍稍露出的小块肌肤,都跟西方人迥异。
“呵,还真是个求知欲旺盛的女人。”
他倒也不疑惑谢灵韵是如何找到这儿来的。
因为这个超凡集会,其实并非多么隐秘的地方,也不需要什么准入门槛,只要有介绍人,随时可以加入。
当然,集会也有规矩。
就是每一个旧客只能带一位新客。
这大概也是谢灵韵之所以没带上张景瑞和张明秋两个小道士的原因。
张怀生很欣赏谢灵韵,不是因为她漂亮——最起码不单单是,还因为对方有着这个时代很多东华人都不具备的求知精神。
她不会去考虑学这个东西于自己的前途或是修行有没有用处,她只是想知道更多新鲜的东西。
只是学习的这一过程,便足以使她感到慰藉。
“该说,这就是工科女吗?”
张怀生心生感慨。
有淡淡的仰慕,但也就只有那么一丝罢了。
毕竟,无论是谢灵韵还是他这样的人,都不属于那种会把男女之情看得很重的人。
“金鱼,人都进去了,就别盯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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