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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负气走掉了,长袖在身侧一甩一甩,蓬尾巴在身后一摇一摇,头顶上两只耳朵,扑棱地妒气满满。
旸谷望着他的背影很是不解,“他为什么生气了?”
于风月事缺根弦的小黄也表示不理解,“许是急着归家吧,如意他,向来都很勤勉,今日路上有些耽搁,约莫占了他温书的时间。”
猫耳极具灵性,如意于风中听到这句话,又在心里默默呕出三口血。
如意走时,小黄千万嘱咐他不可将旸谷的事情告诉别人,如意虽妒恼,倒也答应了,走出几里地后忽惊觉不对,那平地里出现的男人,小黄要将他安置何处?难不成安置在自己家里?!
一想到依小黄的性子很有可能会这么干,如意又急急地折回来,正好看见小黄撩起旸谷的袖子查看他的伤。
旸谷伤口里嵌的沙砾已被如意清洗干净,小黄用帕子将水分印干,翻出药膏为旸谷涂抹。
药膏里掺了薄荷脑,触感微凉,小黄一边用指腹将透明无色的膏体抹开,一边问旸谷,“冷吗?”
旸谷摇头。
“那还痛吗?”
旸谷又摇头。
“嗯,那就好。”
旸谷问:“要是还痛怎么办?”
“还痛我就替你吹吹。”
旸谷:“还痛。”
小黄听着觉得好笑,她拿指尖点了点旸谷的额头,“你呀。”
旸谷把额头凑过去蹭了蹭小黄的指尖,末了握住她的手指,“师姐,抱。”
小黄把手抽回来,“抱什么抱呀,你身上都是伤,抱一下痛死你。”
旸谷委屈,“师姐明明答应我的。”
“等你伤好了再说。
哎,别往我身上蹭,坐直了,上着药呢。”
“哦。”
旸谷端端正正坐好,“师姐,方才那人已经站那儿看我们很久了,还有,他的脸好黑啊,是和师姐一直脸很红一样的一直脸很黑吗?”
小黄转过头,看见黑着脸的小狸猫。
“如意?你不是归家去了吗?”
“六儿姐,你,你,你们……”
如意眼含一包泪,眉头拧成川,哽了半晌后,用袖子把脸一抹,一副遭遇打击又故作坚强的模样,“我寻思着这位兄台既来我们昆仑,便是客,我左右没个好招待他的法子,就想着让他到我家借宿几晚,也好解决他吃住问题。”
小黄愣了愣,“你倒是有心。”
旸谷拉着小黄的袖子,“师姐,这人讲话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他说,让你去他家住着,我看这主意甚好。”
旸谷身子缩了缩,“我不要。”
又道,“我要跟师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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