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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2页）

&ldo;你不是早已经知道结果了？&rdo;老板的声音在辛深河的脑海中浮现。

这是辛深河第一次在自己的脑海中听见老板的声音，却让他生出一种早该如此的感觉。

为什么老板控制舒菀的意识好像总是易如反掌丝毫不费力气，似乎也终于得到了解答。

老板的声音与辛深河印象中的不同，以往隐隐让他有些鄙弃的烟视媚行之感并没在这中间体现出来，反而带了几分清冷的疏离。

老板说，&ldo;你想的没有错，实际上，我才是真正的主体。

&rdo;

旁人听她们的言论与身世，大概率会觉得她们看似是将灵魂对半分开，而生成两个自我：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舒菀的意识薄弱得可怜，即使她看上去像一个真正的人。

她在最初出现的时候，是不够真实的。

一个真实的人，应当会有自己的判断……舒菀却没有，她以为的善与恶，都不过是从老板的意识中择出一段，以判断这件事情。

舒菀只在意自己认定了的事情。

老板笑了一下，这笑声在辛深河的脑海里尤其清晰，&ldo;所以我觉得你是一个人渣，舒菀却不会在意这件事情。

&rdo;

‐‐她是我为自己设置出的一个屏障。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由人臆想出的神明，那么他应该知道究竟是什么是善恶，而非做一个冷眼旁观的人。

可倘若定数这种东西存在，而这个世界上也真的有神明，他又只能冷眼旁观。

老板将舒菀从自己整个人的身体中割裂出来，于是老板可以冷眼旁观诸人诸事，对她所认为的善恶做出最简单，也最冷酷的裁决。

而舒菀就是老板让自己冷眼旁观的一个工具……如果她身上不存在属于人的真实，自然也就不会对所谓善恶有任何感觉，那么她也就不会轻易对一个人的行为做出处置。

她只需要对此做出判断，而不需要对这种判断有任何的看法。

&ldo;不是她不肯接受我的存在，而是我不肯接受她的存在。

&rdo;

辛深河一怔，显然是有些不懂老板这话的内在逻辑。

而老板也显然没有要他厘清这个逻辑的愿望，而只是在叙述一个客观的事实一般，&ldo;或许还没有正式同你介绍过，我才是这个黄金镇的真正主人。

&rdo;

而辛深河已经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是好了。

哪怕老板现在说自己是上古神祗，自己都可以坦然地接受这件事情了。

但在他还想知道老板还会说出什么样惊世骇俗的话的时候，她却没再说下去。

只是轻轻地，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可是事情是会超出一个人的预料的。

老板也没想到，舒菀会产生自己的意识，她开始试着去判断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