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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军刚刚和北狄军打完一仗,险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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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兵回城,谢隽还没来得及脱下身上的铠甲,此刻正浑身满脸都是血,头发凌乱。
正欲去净室沐浴更衣,就有府中小将来报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将军,帝都来信了,是夫人的信。”
母亲一月一回书信,本来这个月已经来过信了。
这个节骨眼上再来信,想必是有大事。
所以,谢隽忙说:“信拿来给我。”
一时倒也顾不上洗漱更衣。
谢夫人来信,是告诉儿子,她把他和崔表妹的事说去了太后那里。
太后已经答应,此事她会亲去和皇上说,皇上可能会给他们赐婚,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最好,能立即回来。
当然,谢夫人写这封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召儿子回家去。
看完信后,谢隽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
信又折起来,走到书案边,将信件和从前的那些信放在一起。
之后,他去了净室沐浴。
一个人静坐在浴桶中,谢隽思绪却飘得很远。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到了这个地方,这些天来,他总会做一个梦。
在梦中,他和娆娘是夫妻。
梦里他和娆娘相爱,日子过的平淡甜蜜。
想到这里,谢隽立马从浴桶里出来,套了衣裳,回了卧房。
在边境,像今天这样的仗,时不时就要来几场。
可以说,这种短期战役,算是家常便饭了。
谢隽收拾完自己,就进了被窝睡觉。
心里奢求着,让今天娆娘再入他的梦吧。
不知道多久,他睡着了。
好像是梦里,娆娘坐在窗边做绣活,而他则一身甲装从外面回来。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四五岁的男童。
为什么说是好像是在梦里,是因为,这个梦实在太过真切,真切的就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
“回来了?”
坐在窗边的女子看到丈夫和儿子回来,忙丢下手上的活迎过去。
小男童在爹面前是个严肃的男娃,但一到娘面前来,立即露出可爱的憨笑来。
一笑起,露出一口奶白的牙。
“娘。”
声音软软糯糯的。
潘娆将儿子抱起,然后耐心问他今天过的怎么样。
小男宝似乎有和母亲说不完的话,一个劲叽叽喳喳,一直在说他这几天和爹爹去了哪儿哪儿,事件精确到每顿饭吃的都是什么菜。
而正值盛年的英挺男人立在一边,颇有些局促不安的模样,全然没了外面兵将面前的那种绝对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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