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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陆良林抓住的那个瞬间,郑幼珊就什么都说了。”
宁欣看着柳久期,“然后就第一时间联系了陈总,问她可不可以将功赎罪,重新回来?”
“天哪!”
柳久期惊叹了一声。
宁欣所说的一切,就好像和她毫无关系,却又千丝万缕地关联着。
也难怪,要不是有着这层关系,宁欣又怎么能把所有的一切都知道的如此清楚?
“为了一个孩子,谢然桦真是不管不顾了。”
柳久期有些沉重。
令她沉重的是,如果陆良林铁了心不结婚,谢然桦有没有想过这背后她将付出的代价?
一个男人,爱你时如珍宝,不爱你时如瘟疫。
区区一个孩子,在自私的男人面前,算的了什么?
柳久期心头沉重,虚弱地笑了笑:“我知道了,难怪。”
这种悲哀,叫做兔死狐悲,谁能永远容貌鲜妍、才华出众?永不担心时光蹉跎,那人负心?
宁欣担忧地看着她:“不要想太多,谢然桦有今天,是她自己想要的太多。”
柳久期悲伤地看着宁欣:“哪个女人在感情里不想要最多。”
要他所有的爱,一纸确定无疑的证书,还要一个粉嫩乖巧的孩子,一个圆满幸福的家庭,亲友的真诚祝福,所有的全心全意,毫无原则的妥协,与永恒的忠诚和爱。
世间本没有事情能承受那样的圆满。
宁欣替她揉了揉肩膀:“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的时候,陈西洲正在灯下等她,看她一脸疲惫,于是问:“太累了吗?”
柳久期笑笑:“还好。”
陈西洲于是侧脸继续看着他的笔记本电脑,手里的文件翻得“哗啦哗啦”
,头也不抬:“去洗漱吧,早点休息。”
柳久期张了张口,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她把自己送到热水下,在热水里哭泣。
如今的谢然桦,不知为什么,让她想起部分的自己。
都是那么的无力。
洗完澡,柳久期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走到陈西洲的面前:“我们谈谈。”
陈西洲抬头看她,她洗完澡,散发出好闻的樱花味道,一如他记忆中的她,他回答:“好。”
柳久期心乱如麻,今天发生在谢然桦身上的一切,就像是某种预兆,或是警示。
她特意泡了一壶茶,冷清干净的味道,馨香萦绕,若有若无。
品茶如品人生,苦涩里尤有回甘。
“你想谈什么?”
陈西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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