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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端坐在书桌后的赵拓明从手中的书卷抬眼望向荣雨眠，后者自认为脸上未露声色，前者却忽然微微一笑，看透他心思般解释道：&ldo;常安特别机灵，心想着家丑不可外扬，自己也索性选择回避。

&rdo;

荣雨眠不着痕迹打量对方，谨慎道：&ldo;恕我不明白晟王殿下言下之意。

&rdo;

赵拓明不紧不慢细说从头道：&ldo;早在几个月前，晟王府上便有下人传你与马夫张进交情匪浅，日前你病重，张进特地前往探病，之后张进摔伤，你又第一时间命初霁问候送药。

今日你才到张进屋前，府上便已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我远在书房正闲来读书，这消息却很快传入我的耳朵。

&rdo;

勉强接受了自己身份的荣雨眠也算有仔细言行，可他从小生长在破除封建思想对妇女禁锢的民国，哪里想得到自己探病的普通行为值得劳师动众的大肆宣扬，眼下终于看清现实，可他自不会反省。

&ldo;流言止于智者。

&rdo;他镇定应道，&ldo;想必晟王殿下不至将这些流言放在心上。

&rdo;

&ldo;此事不必放在心上，却必放在行动上‐‐若我毫无反应，岂不成了笑话?&rdo;

荣雨眠向来擅审时度势，此时却情不自禁冷下表情反问道：&ldo;晟王殿下待怎样?&rdo;

赵拓明简明答道：&ldo;以牙还牙。

&rdo;

荣雨眠还不及细想这句话，赵拓明忽然将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

茶杯破碎的声音清脆响亮，只怕隔着关闭的门窗也能听得分明。

&ldo;你令府上的下人以为本王还不如一个马夫，本王自当令他们以为你还不如本王从不责骂的晟王妃。

&rdo;

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晃神，荣雨眠怀疑自己的感知能力出现问题‐‐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赵拓明正在和他闹着玩?

不过话说回来，&ldo;还不如晟王妃&rdo;是怎么回事?晟王妃是有多不得赵拓明欢心?

难得不知如何正确应对的荣雨眠下意识脱口问出的，是相当不合时宜的问题。

&ldo;我听闻元王妃曾为晟王殿下送汤，结果晟王殿下打翻了元王妃的汤盅?&rdo;

赵拓明似乎已经忘了这件事，他在回想后才道：&ldo;本王只是不小心打翻碗汤，不想竟然被传成这样，害你惦记至今。

&rdo;

荣雨眠立即回道：&ldo;我只是不经意探个病，不想竟然被传成这样，害晟王殿碎了一只茶杯。

&rdo;

闻言，赵拓明用颇有深意的目光端详荣雨眠好半晌，之后，不动声色道：&ldo;你脾气也比以前坏了许多。

&rdo;

事实上，荣雨眠的脾气比以前好了不少，若是曾经的他，这种时候怎可能善罢甘休?如今，习惯了寄人篱下，小心做人的人不做辩解，只若无其事转移话题道：&ldo;晟王殿下，张进来王府几年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