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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不像一种伪装，倒像是一种富有幽默感的借口：生意难做啊。

我们只是比别人做得更专业一些。

实际上，irxayer公司向亚洲各地装箱托运的都是枪支弹药。

坚韧的防雨布和柔软的干草，底下是可以用来暗杀、用来玩俄罗斯轮盘赌、用来吓唬人，用来做随便什么你想做的事甚至用来发动战争的杀人武器。

1routestanislaschier，今建国中路。

2pétaneàlalyonnaise。

3一种英国风格的委婉表达方式，意谓&ldo;你可能会注意到……&rdo;。

4同上，一种委婉语，意谓&ldo;进一步调查后似乎发现……&rdo;。

5作者似乎在此引用信件中的原话‐‐&ldo;极其慷慨，我们要说……&rdo;。

6&ldo;混血的英国公民&rdo;。

一种当时通行的说法，甚至出现在正式文件档案中。

7暹罗人。

8曼谷。

9柔弗，在马来半岛南部。

10厦门。

11汉口。

12赤塔。

13海参崴。

14根据第三国际决议，越南共产主义运动指挥机构将迁往中国南方，其领导人不日抵达本埠（上海），其人名：莫索、阿利敏。

15avenuedubail，今重庆南路。

16&ldo;上海的重要人士&rdo;。

17routealbertjup，今建德路。

18rueasse，今思南路。

四

民国二十年六月二日上午九时五十分

特蕾莎的福特汽车刚转过围栏门，玛戈就朝车子跑过去。

这里是上海猎纸赛马俱乐部1的营地，在小河北岸。

这条小河，地图把它标作罗别根河2。

游戏的规则是这样：比赛前由俱乐部指派专人，背着一只装满碎纸的大布袋，把这些花花绿绿的纸撒在路上，骑手必须沿着它们标识的路线跑到终点旗杆。

三十年来，俱乐部始终让阿保去抛撒那些纸屑，从阿保那颗滑稽的中国脑袋里，时不时会冒出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他把碎纸扔在石头缝里，草丛下，还会把它们藏到土沟或是桥洞里头，有一次，他用鱼线把纸头吊在河水当中，结果好几个人掉进河里。

没人猜得到阿保的鬼主意，每次比赛的行程都是个谜。

所以布里南让玛戈抽空多看看地图。

地图是由俱乐部早年那帮拓荒者们勘测绘制的，它们随心所欲地命名‐‐&ldo;threevirgsjup3&rdo;啦，&ldo;sparkeswaterwade4&rdo;啦。

玛戈曾经好奇地问过布里南：&ldo;中国人把它们叫成什么呢？又不是在租界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