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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可是既然名气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如果连女人都不敢沾手，被圈子吓着了，也显得太跌份子，就有一搭没一搭地算是要了她。

要是要了，可土匪从没有碰过她，连面儿都很少照。

但小燕却算是土匪的人了，在北城，就再也没人敢招惹她了。

小燕的心里觉得挺屈的，名分上不错，但没见着实的。

两枝花在厂甸街上一露面，就招来不少人的注目。

平头百姓瞧着她们挺惹眼的，瞄两眼也就过去了，而玩儿主们一眼就能认出她们是道中的朋友。

这还不全在穿着打扮上，还有那两只眼，轻佻、放浪和永远抹不掉的那股野气。

&ldo;姐们儿，怎么放单了？我们哥儿几个也都孤着呢，一块儿玩玩去吧，怎么样？&rdo;一个流气十足的小个子迎面拦住了大燕，挤眉弄眼地调笑。

在他背后，雄赳赳地戳着四五条汉子，一看就知道这些主儿是南城的头面人物。

&ldo;有什么玩的呀？我们姐妹还得去买东西呢！

&rdo;大燕撒着娇，头忸怩地垂在胸前，眼睛却往上翻，偷偷地瞄着那几条汉子。

汉子们的头儿，一个挺俊气的小伙子见已经搭上了话，就走过去。

他伸手从棉大衣的口袋里抽出一厚叠票子，说：&ldo;玩什么不行呀？走吧！

走。

&rdo;说着，他把票子掖进大燕的衣兜里，拥着她往前走。

他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开小燕的脸。

还没走出去几步，他就被虎视眈眈的地安门两只虎拦住了去路。

&ldo;怎么回事呀，白脸儿？这姐们儿可是有主儿的！

&rdo;二虎的话软中带硬。

白脸儿双手一抱拳：&ldo;是二哥呀，给您拜个晚年了。

兄弟我是不知者不为罪，人是你的，你带走，我绝不强求。

不过，二哥总不能搂着一个，挎着一个呀！

&rdo;他把大燕搡给二虎，指着小燕，阴沉着脸说：&ldo;这个丫头，我今天认下了，是我的干妹妹。

我带走她，谁也管不着！

&rdo;

他手下的弟兄们呼啦一下围上来，把小燕护在中间。

&ldo;带走她，我管不着。

不过，我可得告诉你一声儿，这朵花也是有主儿的。

这主儿，可不是好惹的！

&rdo;说完，二虎抱抱拳，道声&ldo;幸会&rdo;，带着大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