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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婶子,你真的头一回儿见庆叔就……就把处子血给他了?”
张小花不可思议地看着庆婶子,她年轻的那会儿未免太开放了吧?
张小花知道,乡下都说处子的血能辟邪祛灾病,老猎人年轻时就三天两头往山里跑,把沾了处子血的手帕当成护身符,庆婶子说他现在都还带在身上呢。
“是啊,我怕他被野牲口伤着,你叔说我心肠好,所以大半辈子都舍不得动我一根指头,俩口子嘛,都是互相疼惜着把日子过下来。”
庆婶子倏尔想到什么,老脸一红说道:“嗐,你想啥呢?是中指的血,不是那啥……”
张小花恶寒,原来如此,是她想岔了,老道士都说中指血辟邪消灾,庆婶子给张小花看了下她中指肚上还有个小小的印痕,十指连心,自个儿咬自个儿手指更疼,难怪老猎人对庆婶子好,就这份情谊,许多人就比不上。
跟庆婶子这种过来人唠嗑了一番家常,张小花又穿上木屐溜溜达达回自个儿院子,不过刚走到半道上,就瞅见那群野娃子呼朋引伴在打雪仗,他们看见张小花经过嚷嚷着要跟张小花一较高下。
只有花妞几个小女娃在旁边堆雪人,也不算雪人,就是用雪摆弄成各种模样,小爪子们都冻得通红。
“啊呀喂,小混蛋!
谁干的?别跑!”
张小花惊呼一声,她后脖子上被人扔了雪团,是那群坏小子干的好事,雪粒子沿着脖子滑下去,弄得张小花一个激灵,被小娃子欺负到头上来了那还得了?一边捏雪团,一边威胁着野小子们,他们可不笨,撒丫子跑远了,朝张小花扔雪团。
闹腾了一会儿,张小花手虽然凉,但是也没啥感觉了,身上还热乎乎的,她的精力可比不过那群野小子,便撇下他们,和花妞她们堆雪人,这回她是真堆了一个人形生物,虽然有鼻子有眼,但分不清是谁,树杈作手,两鹅卵石做眼睛,鼻子是个木桩子。
“好看不?”
张小花在小娃子们面前炫耀道。
花妞吸溜了一下鼻涕,说道:“小花婶,好看是好看,这是虎子吗?和虎子长一个熊样。”
张小花噗嗤一声笑了,老实的花妞也知道埋汰人了,虎子可不乐意:“啥叫熊样?里正爷爷咋说来着,英姿飒爽,身高体壮!
一拳头打死一只老虎你信不信?”
张小花戳了下他脑门,说道:“就你会吹,长大了还不把女孩子哄得一愣一愣的?”
虎子不知道啥是哄女孩子,就当是他小花婶夸他了。
“嘿,闹了半天,你们今儿不是要念书吗?虎子,你带着他们逃课了?你看你娘不揍烂你的屁股!”
“哪能啊?是里正爷爷家里出事了!”
张小花一咯噔,里正家能出啥事呢?揪住虎子问道:“出啥事了?说清楚点。”
“来了一伙怪人,应该是官兵!”
“官兵?”
张小花有点担忧,不会是来找茬的吧?赶紧撇下小娃子,先去看看先,里正家的院子正围着一些看热闹的呢,张小花挤进屋里,正瞅见一伙人坐在炕头,而里正一个老爷子却站在一旁,伺候着他们。
“里正叔,咋了?”
瞅瞅这五个人,衣服穿得一模一样,穿着长靴子,头上戴着高帽,桌上搁置着几把大刀,虎子说得没错,是官兵,不过只是些衙役,没见着衣服上都写着一个大衙字嘛。
他们正吃喝着,屯里没酒,里正叔还拿出来张小花送的黑加仑酒。
里正叔小声地说道:“这几个衙差老爷突然来咱们屯里,我这还只招待着,他们还没说来干啥的。”
张小花看着他们胡吃海吃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事,顶着官帽骗吃骗喝,她也无奈,民不与官斗,事情还没弄明白,只能不吱声,等他们吃喝好。
“几位官差老爷,您几位来咱们屯里,不知道有何赐教?”
五个官差吃喝高兴了,看了张小花一眼,大大剌剌说道:“都说野猪岛穷得响叮当,言不符实嘛,这老家伙家里都挂着这么多肉食,爷我家里都没这么富硕,瞧你们大鱼大肉的。”
张小花一瞅,他们吃喝一大桌,都是里正家囤积下来过冬的肉食,张小花恼怒,却不能撕破脸。
“都是山里头辛辛苦苦打的,一个冬天的粮食。”
张小花话里有责难,不过这些官差都是粗性子,在哪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当然不会细心琢磨。
“老头,你们野猪岛倒挺丰饶,这飞龙肉真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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