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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哲叹了口气,一提起伯父和堂兄,忽然想起一事,转而问道:“他们还在崖顶?”
“大哲”
冷哼一声:“早走了!”
“你不早说!”
雷哲抬头瞥了眼崖顶,那对父子的身影果然已经不在了,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除了“大哲”
之外,在场再没人能察觉到那对父子何时登上崖顶,更不知他们何时离去,就连武功不俗的三位教习族叔都不行。
那对父子的武学造诣的确令人心惊!
“大哲”
之所以能够发现他们的窥探,并非出于武者超人一筹的感官,而是穿越机缘,那颗紫色光球有限的馈赠之一,更类似于被动性的精神感知……
雷哲对那对父子的感情颇为复杂,堂兄雷骏还好,但族长大伯自从七年前与父亲交恶伊始,对他的态度一反之前的宠溺,而且绝非疏离和怒其不争这般简单,那若有若无的恶意,杀机,连他都隐隐有所察觉,何况更为敏感的“大哲”
?
其实他的根骨虽非绝佳,但也算得中人之姿,再加上他二世为人,远比一般少年成熟的心智、丰富的知识、刻苦的修炼,在九岁那年他就已铸就了练成真气的根基,之所以压制修为,除了转修“大哲”
独创的练气术之外,更重要的是害怕大伯可能因他的“天才”
而对他下黑手!
“外宽内忌,好谋无断,又是一个袁绍型人物……继任族长之位七年还未能完全收拢大权,其能力可见一斑!”
这是“大哲”
留心观察数年,给予大伯的最终评价。
时间越久,雷哲越庆幸自己有“大哲”
的帮助,否则他不确信自己能够在这个蛮荒时代活到今日。
“什么老爷爷,什么系统,哪及得上我家‘大哲’之万一!”
雷哲眯起双眸,得意地笑。
“那是必须的!”
“大哲”
傲娇依旧,同样得意地笑。
恍惚间,两张相似而迥异的笑脸重叠为一。
……
傍晚时分。
众少年乘风踏雪,三五结伴,快步而归。
雷哲踉踉跄跄,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孤身落在后面,可脸上却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倒是未曾料到,今日‘霉运’当头,先后与三个练成真气的族兄交手,虽然全都惨败,精疲力竭,但一次次经受内劲的冲击,刺激,竟让我这一身浑厚气血又凝炼了一分,愈发勃勃欲发……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
脐后三寸处,丹田内原本如赫赫长虹般华而不实的灼热感,此刻已沉凝不少,隐约有了一丁点儿沉甸甸的的感觉。
那就像,虚浮摇曳的火焰变成了炽热粘稠的岩浆!
雷哲从未想过,气感只不过是浑身气血凝化出第一缕真气的一种前兆,竟还能产生这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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