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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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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这就去。

&rdo;帕格跟那位通讯记者一起走下甲板，后者拄着根拐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ldo;我很想把她介绍给我的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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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你真这样想？&rdo;塔茨伯利透过厚厚的眼镜恶作剧似的瞟了他一眼。

&ldo;我警告你，她可不好对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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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吗？怎么，我从来没见过比她更温柔、更讨人喜欢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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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平静的水面，&rdo;塔茨伯利说。

&ldo;我警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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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亨利夫妇刚到柏林，就受到希特勒接见。

使馆人员对他们说，这是难得的好运气。

总理接见的范围扩大到包括武官二级，是很罕见的事。

元首为了使战争议论渐渐平息下去，这一时期不在柏林；现在由于保加利亚首相来访，才回到柏林。

亨利中校的公事堆积如山，他只是在公余之暇学习一下关于纳粹接见的礼仪，罗达则为了衣服和头发足足忙了两天，抱怨说艾德隆旅馆里的低能理发师把她的头发弄得一团糟，以后再也理不好了，可是照帕格看来，她头发的样子跟过去并没有什么差别。

她认为自己带来的衣服没有一件适合于春天午后正式接见时穿。

怎么没有人事先警告她一声呢？在接见前三小时，罗达还乘着使馆的汽车从柏林的一家时装店赶到另一家。

最后她穿了件金钮扣的粉红色绸衣和一件金网线衬衫闯进他们的旅馆房间。

&ldo;你看怎么样？&rdo;她嚷道。

&ldo;萨丽&iddot;福莱斯特说希特勒喜欢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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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极啦！

&rdo;其实她丈夫认为这套衣服可怕极了，罗达穿着肯定嫌大，可是已经没有讲实话的时间了。

&ldo;天哪，你在哪儿找到的？&rdo;

旅馆外面，在微风拂拂的街上，到处挂着用近于透明的粗棉布做成的长方形红旗，红旗中央白圆圈里有个黑色a字；每面a字旗旁边都有一面花哨的保加利亚国旗。

在总理府的路口悬挂着更多的旗帜，象是一条汹涌的红色旗河，中间穿插着数十个模仿古罗马军团团徽的纳粹国徽‐‐在长长的旗杆顶端，一只图案型金鹰栖在绕着花环的a字上‐‐底下模仿罗马spqr1款式印着nsdap五个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