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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又觉得好像不太对,这不等于变相承认自己有贼心了么!
他立刻呸了一声,“得了,我还是自罚三杯算了!”
白经池垂着眼皮,默默喝酒。
那个全心全意爱他的人,现在也是全心全意要跟他离婚呢,怎么办?
三个人喝了一会儿,翟域看白经池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却一直喝个不停,撞了撞他胳膊:“诶,时间不早了,你再不回家小鱼饵该着急了吧?”
那边赵恺已经有点喝高了,往白经池肩膀上一搭:“回、回什么家!
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谁都不许回家!
不就一套破房子吗,连个人都没有,有什么好回的!”
翟域都懒得搭理他:“那是你!
经池家里可有人在等着呢。”
“哦,对哦。”
赵恺看了看白经池,猛摆手,“走走走,你走吧,女人如衣服,不穿不行,兄弟如手足,说砍就砍,砍完明天来找我还能给你接上!”
翟域还算比较清醒,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问了一句:“你回吗?”
“回哪儿去。”
家都没了,让他回哪儿?白经池举起酒杯:“来吧,今天不醉不归!”
……
江畔别墅里,余尔又是一夜无眠。
他们在餐厅那一场对峙,以白经池的离去告终。
他最终还是没有签协议,她拿出来的那一份,他自始至终没有碰一下。
他说想静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余尔没有像以前一样无论多晚都在客厅里等到他回来,她待在房间里,其实也没睡着,躺在床上一直哭到天亮。
外面的动静她都知道。
快天亮时白经池回来的声音,在卧室外面停留的几分钟,转身离开时越来越轻的脚步声,还有天亮之后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响声,她都听到了。
快八点的时候白经池来敲门,敲了两下,余尔没回应,他在门外说:“醒了就起来吃饭吧。”
他怎么知道她醒着……余尔翻了个身,把脸迈进枕头里蹭了蹭,鼻翼间都是他的味道。
她洗完脸出来,看到白经池垂着头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饭,听到卧室门打开的动静才抬起头,对上她红肿的眼睛,眼神暗了暗,然后冲她笑了下:“过来吃吧。”
他做了虾仁砂锅粥,放了一点萝卜干和小葱,还有肉末蒸蛋、煎饺和几样小菜。
余尔抱着热腾腾的粥,好不容易才忍住眼泪。
这应该是他为她做的最后一顿饭了吧,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吃到了……
她其实根本没有胃口,但还是喝光了满满一碗粥,还把一小碗滑蛋和整整一盘煎饺都吃掉。
白经池吃不下,勉强喝了两口粥就放下了筷子,坐在那里默默看着她,想说的话在嘴边翻转几遍,却像被人扼住喉咙一样,难以出口。
等到余尔吃完,打算收拾碗筷的时候,他才开口:“我来吧。”
他洗完碗出来,余尔在沙发那儿坐着发呆,他想走到她身边去,走到一半却看到茶几上摆着纸和笔,一瞬间心脏抽的疼,脚步突然变得千斤重,再也抬不起来。
两步的距离,却像隔了一道鸿沟。
他站在那儿,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一定要离婚?”
余尔背对着他,慢慢点了下头。
心里纠了一口气,吐不出来更咽不下去,他很生气,气她突然这么坚决地就要离婚,这段时间他们明明越来越好了不是吗,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非要走到离婚的地步?
他气得真想把她拉过来揍一顿,揍到她不敢再犯倔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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