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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同贤妃不睦,贤妃的侄女,赵王的侧妃,就更没必要见了。
虽然隔着层层草木遮掩,瞧不见那边情景,但红叶还是扭头看了一眼:“贤妃娘娘同萧姑娘倒是亲近,专门叫进宫来说话,放在以前,还是婷华郡主才有的待遇呢。”
“毕竟是娘家侄女嘛,自然格外亲近,不过,”
红芳摇头道:“要是叫婷华郡主知道,又该有的闹腾了。”
“同我们没有关系,”
锦书摇头失笑:“要头疼,也该叫贤妃头疼。”
说曹操,曹操到。
她们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哪知道才回甘露殿没多久,就听人传来消息,说婷华郡主往披香殿去了。
本来,这事儿锦书是不知道的,至少,也不会这样快知道。
但是,婷华郡主在披香殿出事了。
那是静仪长公主的女儿,圣上的嫡亲外甥女,贤妃不敢自作主张,少不得要请皇后过去做主,这才叫锦书得了消息。
她过去的时候,贤妃与萧淑燕的面色都不好看,萧淑燕尤甚,娇妍的小脸儿都透着惊惧的青,似乎被吓到了。
也是。
她虽有萧家表妹这个护身符在,可架不住陈薇也是赵王表妹,尊贵强势的生母更不是她一个庶女能比的。
真的斗起来,总归是吃亏的。
锦书打心眼里不想跳进这潭浑水中,只是消息送到甘露殿,身为皇后,不得不过来处置。
叫前来问安的贤妃和萧淑燕起身,她先去问一侧的御医:“郡主如何,可有大碍吗?”
“郡主通识水性,本应无碍,只是初春水冷,抽筋之后呛了水,这才未曾转醒,”
那太医温声道:“娘娘安心,再过一会儿,缓过这口气来,便无碍了。”
锦书或多或少的松一口气,吩咐太医去煎药后,又问贤妃:“通知长公主了吗?”
静仪长公主没了丈夫,一双儿女便是命根,陈薇在披香殿出事,贤妃哪里敢叫静仪长公主知道,听锦书这样问,面有窘迫的摇摇头。
锦书倒不是有意使坏才问的,而是陈薇不能久留宫中——退一万步讲,即使是留了,她也不是什么能受气的人,只要她能说话,这事儿静仪长公主早晚都会知道。
左右是萧淑燕与陈薇生出的矛盾,碍不着锦书,要是在静仪长公主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将事情给了了,静仪长公主会怎么想?
指不定就觉得她和贤妃蛇鼠一窝,将她的宝贝女儿给害了。
“去请长公主入宫吧,”
她揉揉额头,轻声道:“话要一起说才明白。”
萧淑燕显然也明白锦书话中之意,秀美的面容浮现一层委屈惊骇,跪倒在地,哭诉道:“娘娘容秉,此事确实与我无干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将原委说上一说,不要夸大虚构,”
锦书转而吩咐红叶:“你们去后边问问郡主的侍女,待会儿过来回禀,两下印证也就是了。”
萧淑燕似乎心中有底,抹一把泪,楚楚道:“前几日,贤妃娘娘便叫臣女入宫相伴,是以今日早早便到了,说说笑笑的逛到了仰春池,那儿的金鱼极是好看,娘娘宫中有事,便到另一侧去说话,叫臣女在那儿喂一会儿,却不想这时候郡主到了……”
“臣女听人说了郡主身份,便先去见礼,哪知郡主一见臣女衣裳鲜亮,便心生不悦,竟要臣女脱下来——天家内苑,这如何使得!”
言辞激烈,她脸上眼泪却流的愈发多了,委屈中带着一点可怜:“郡主见臣女不听,竟伸手去,要动手打人,臣女躲了一躲,她便跌进仰春池去了……”
“娘娘,”
萧淑燕顿首于地,委屈道:“此事确实与臣女无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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