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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放心吧,明日我便动身回去,人在我眼皮底下,保管给你照看好了。
&rdo;郁子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ldo;那边要是抽得出身,你也可以时常回来看看。
&rdo;
殷海黎道:&ldo;属下的确时常回去,教主不知道罢了。
&rdo;
郁子珩:&ldo;……&rdo;
&ldo;孟尧最近常让属下去梅阳城的一家迎君客栈给掌柜的送东西,属下隔几日便要出一次门,&rdo;殷海黎道,&ldo;不知道教主让调查的事和这事有没有关系,属下会留心。
&rdo;
郁子珩点了下头,&ldo;自己小心。
&rdo;
两人又简短地说了几句,殷海黎便又如来时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
郁子珩一个人在房里又站了一阵,没有回到床上去睡觉,反而出门走到隔壁,敲响了阙祤的房门。
阙祤半点想理他的意思都没有,翻身背对着门,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进了被子里。
郁子珩便直接去推门,被门栓挡住了,他掌中催力,竟将门栓给震了下来,拍开门大步走了进去,直奔阙祤床前。
阙祤两条眉毛皱了起来。
郁子珩在他床边坐下,道:&ldo;就算先前我相信你在睡着,现在也醒了吧?&rdo;
阙祤睁开眼睛,被子底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自己呼出的热气反扑过来,让他开始觉得呼吸有点不顺畅。
郁子珩将他的被扯下来一点,&ldo;适才来了又走的那个人,是寻教的潜夜使,我埋在长宁宫里的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
&rdo;
不只呼吸畅快了,胸口好像都没有那么堵了,阙祤翻过身来,口不对心地道:&ldo;我没问。
&rdo;
&ldo;但我想让你知道。
&rdo;郁子珩顿了一下,又补充道,&ldo;不过寻教里也没几人知道这事,你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rdo;
阙祤嗯了一声后,两个人便都不再说话。
就那样一坐一趟地相对静默了半天,郁子珩忽然幽幽地叹出一口气来。
阙祤正在探寻自己的情绪最近特别不稳定的原因,这种忽高忽低起起落落全被郁子珩牵着走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妙。
想得正投入,便被郁子珩这一声叹息打断了,这才想起房间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他手撑在床板上,借力坐了起来,&ldo;教主,这大半夜的,你要在这儿坐到什么时候?&rdo;
郁子珩正心烦,闻言瞪了阙祤一眼。
从前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别人有伴还是没有伴,他一点也不关心;如今他心里装了一个阙祤,再看别人的时候便觉所有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有他自己依旧孤孤单单,连在心上人心里头自己到底占了多大分量都不知道。
他承认他或多或少地受了点刺激,也因为白日里的事跟阙祤怄着一口气,这会儿终是忍不住了。
&ldo;教主?&rdo;见他不说话,阙祤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郁子珩抓住他的手,欺身过来。
阙祤下意识地向后靠去,对方却越逼越近,直至逼得他背脊贴上了冷冰冰的墙壁。
&ldo;阙祤,&rdo;郁子珩将他的那只手按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ldo;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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