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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珩那点想和他痛痛快快打一场的心思彻底被他搅没了,心想还是以为阙祤解毒为重,便要脱身。
耳听得破空而来的声响迫近,郁子珩眉头一凝,硬是将身体拧了个不寻常的弧度险险躲开。
嗤啦‐‐
☆、恬然自足
孟尧这一剑看似简单,实则暗含了二三十种可变的后招,本拟一击必中,却不想还是被郁子珩给避开了。
不过却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郁子珩躲过了,他背后的包袱却没能躲过,嗤啦一声被划开,里头几十个装药的瓶子悉数掉了出来。
郁子珩皱了下眉,看来孟尧这个又狡猾又卑鄙的家伙也并不是个糙包,还是有那么点真本事的。
但眼下显然不是该感慨这个的时候,也不知这漫天飘着的东西有毒无毒,郁子珩不欲与他再做纠缠,反借着这迷雾一样的东西和自己身上的夜行衣,几下便又融入到夜色中去了。
为做样子给孟尧看,一大群弟子呼啦啦地追了出去。
孟尧本人没动,便有不少弟子也留了下来,等着听他的指示。
有个弟子觑着孟尧的脸色,凑近了些,问道:&ldo;宫主,我们怎么办?&rdo;
&ldo;给我翻翻那些瓶子,&rdo;孟尧用下颌往散落在地的或完好或摔碎了的一堆小瓷瓶上指了下,&ldo;看看有没有阎王笑的。
&rdo;
那弟子叫了好几个人来帮忙,旁边三两个人提着灯笼给他们照亮,一群人将那些小瓷瓶翻来覆去找了半天,连碎瓷片也一一查看过,就是没找到写有阎王笑字样的瓶子。
孟尧攥着拳头,冷冷地道:&ldo;给我追!
拦不住郁子珩,你们都不用回来了!
&rdo;
郁子珩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发觉踪迹,脱离了孟尧的视线后便没有刻意隐藏行迹,为了争取时间,艺高人胆大地自长宁宫正门冲了出来。
这样一来自是惹得一众长宁宫弟子紧随其后,只不过这群乌合之众没人能跟得上他的脚步。
练了博元修脉后,郁子珩觉得自己的轻功也有了不少提升,只是比起冯宇威来,尚差了那么一截。
他跑得起了劲,将身后尾巴甩得老远也未放慢速度,直到寻着了自己先前拴好的那匹马,这才陡然收住了脚步。
只把那可怜的马儿吓得放声长嘶。
郁子珩好不容易重新将马儿安抚好时,那群长宁宫弟子又已经循声追了过来,他纵马飞奔而去,再次将那群人甩开。
沿着来路奔到天亮,脑袋昏昏沉沉,郁子珩这才下马稍作歇息。
手臂上的伤虽已糙糙止过血,情况却不怎么好,伤口又长又深,几可见骨。
他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思打理,在伤口上又按了两下,见流出的血并无异常,便知无毒。
他从衣衫上扯下了一块布料,在伤口上缠了几圈又胡乱打了个结,就那么放着不理了。
他停在一个湖边,喝了两口水洗了把脸,坐下来运了一阵功,没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便又上马继续赶路。
来时心急,回去时更急,一想到阙祤的身体很快就会好起来,郁子珩就觉天下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他开心的事了。
到了分坛换马,他竟是连睡一晚也不肯,喝水吃干粮也都是在马背上完成的,一路所用时间,竟比来时足足缩短了一日。
他是天还没亮时到的寻教总坛,没有通知任何人,径直来了听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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