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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唯安身心俱疲,完全没有心力再应付林景迟:“我回房间换衣服,一会儿再来看澄澄。”
她朝门外走去的时候经过林景迟身边,却在下一秒就被林景迟猛地一把拉住,狠狠掼倒在沙发上,原本就发烧的童唯安更是头晕脑胀,用力挣扎着要起来,低斥道:“发什么疯,你放开我!”
林景迟轻易就钳制住了她,手上的力道似乎要将她捏碎一般:“童唯安你是不是犯贱,吃了这么大的苦头,还是要和当初甩了你的男人搅合到一起去。”
“你他……”
童唯安的脏话几乎破口而出,克制许久,冷冷地笑了起来,“二哥不累么,不仅要管公司和家里,还要管继母的侄女犯不犯贱。”
“许承则究竟有什么本事,”
林景迟眸光阴鸷,“让你因为他,每次都能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激怒我。”
“二哥这么容易生气,无非是因为……我犯贱的对象不是你。”
童唯安的话阴冷如刀,直刺林景迟的要害。
自从挂断童唯安电话之后,林景迟心头就烧起来的那把火,终于有了燎原的趋势。
童唯安疑心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林景迟撕碎,她看着林景迟越来越近的脸,挣开了的左手缓缓朝着旁边茶几上的烟灰缸伸去。
房门在此时被人毫无预警的推开,门前的许承朗看着眼前姿势暧昧的两个人,一时傻了眼,不知该进还是退。
林景迟松开童唯安,面色阴沉的站起身来,童唯安心内松了一口气,见许承朗的神情似乎比他们二人还要尴尬,也没有同许承朗打招呼,直接出了门。
童唯安回房换了衣服,找来退烧药吃了,下楼找沈嘉昱时被陈嫂告知他被林森夫妻俩带去书房玩儿了,她知道沈嘉昱向来不是寻常顽劣的熊孩子,于是并不担心,正要回房休息时,见到许承朗下楼,这才和他打了个招呼:“澄澄还在睡?”
“嗯。”
许承朗看起来依旧忧心忡忡,“今天太晚了,我明早再来看她。”
“路上开车小心点。”
“安安姐。”
许承朗走了几步回头看她,“你下午和我哥在一起么?”
童唯安眉头微皱:“劳烦他当了一趟司机,算是符合你对‘在一起’这三个字下的定义么?”
许承朗见她语气不善,一时哑口无言,童唯安不再看他,转身上楼。
童唯安请了几天假,带着沈嘉昱在老宅陪林微澄。
林微澄的内心比他们想的还要强大许多,最初的脆弱极快消散,养伤的日子在大家众星捧月般的呵护中,倒是过得有声有色。
“你正好趁着这些日子有时间,乖乖去做几次理疗。”
秦医生一大早过来给林微澄换完药之后,帮童唯安检查了一下右腿的情况,作为童玉的故交,她对童唯安向来亲厚,此时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童唯安,神色不豫的训斥:“是不是不疼到一定程度你都不肯说?你的腿真不想要了是不是?以后除了夏天,所有季节一律不许穿裙子!”
已经听秦医生骂了半天,童唯安求助似的看向童玉,童玉低头喝茶,只当做没看见。
刚换完药的林微澄故意夸张了的叹了口气,荒腔走板的念着《哈尔的移动城堡》里的台词:“如果不美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已经放了寒假的沈嘉昱正坐在童玉身边吃蛋糕,此时抬头认真的看了看林微澄:“澄澄阿姨你也需要面对这种难题吗?”
林微澄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当然不需要……”
“哦。”
沈嘉昱了然的点点头,“澄澄阿姨很坚强。”
童玉险些被茶水呛到,连素来严肃的秦医生都忍俊不禁,童唯安笑出了声,抱着沈嘉昱就亲了一口,被沈嘉昱手里的蛋糕蹭到衣服上都毫不在乎。
“……安安姐!”
林微澄被噎得咬牙切齿,“你看这个小鬼被你给教成了什么样子!”
童唯安一脸无辜:“关我什么事,你找沈锐算账去。”
林微澄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重复了一遍童唯安说出口的这个名字:“沈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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