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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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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言辞简短，似不愿多说。

我却有些好奇：&ldo;他求你？&rdo;

柳五拗不过我的追问，勉强道：&ldo;那日他逼走你后，我就与他绝交……我说，我没有这样不明事理，尖酸刻薄的朋友……他还是……&rdo;

&ldo;还是缠着你？而且保证一切以你的意愿为第一？&rdo;在这方面，我甚有经验，立刻就猜出了石磊会做的事。

柳五不答，立起身，取过外衣给我披上：&ldo;夜深了，我带你回我的寓所休息吧。

&rdo;微微一笑，&ldo;要不要睡在我怀里？&rdo;

我一伸手，反将他揽在怀里，调笑道：&ldo;是我抱你才对吧。

&rdo;

柳五哼了一声：&ldo;要不今晚试试？&rdo;

说话间，我们已推开屋门，走了出去，一阵风吹过，我更紧地搂住柳五的腰，继续与他开玩笑：&ldo;试就试，今晚看谁先求饶，下不了床……&rdo;

话音骤然停止。

面前的路灯下，一道寂寞的身影，静静环抱着双臂，倚在灯柱上看着我们，眼色却是连灯光也照不进的黯淡，显然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ldo;……要恭喜你们吗？&rdo;

我并不喜欢这个人，然而此情此景‐‐

还未及说话，柳五已抢先开口：&ldo;石磊，你来这里做什么？&rdo;

&ldo;是啊，我也想问，我来这里做什么，看你们一双两好么？&rdo;石磊面色苍白，笑容比哭还惨，摇摇摆摆走了出去，&ldo;抱歉，我多有打扰‐‐&rdo;

&ldo;不好！

&rdo;

&ldo;让开！

&rdo;

我与柳五同时惊叫起来。

马路中央，一辆汽车转过弯，速度不减，疾冲过来，正对准石磊的身影。

幸好石磊听见我们呼喊，及时停住，回了下头，才逃过被车正撞的惨剧。

不过饶是如此，他的身体也被带出去，远远震出数尺，跌倒在地。

我们冲了过去。

&ldo;石磊，你没事吧？&rdo;柳五看着石磊惨白的面色，紧闭的双眼，语声有些不稳。

我比他镇定，试了试石磊的呼吸，瞧了瞧瞳孔，再听了听心跳，最后肯定石磊除了右手臂骨折，大致没有其它问题。

肇事司机已跳下车，跑了过来。

柳五抱起石磊，转头叮嘱我：&ldo;你去酒吧等我一下，我送完他到医院就来。

&rdo;

&ldo;好。

&rdo;我答得慡快。

眼见柳五就要上车，心念一动，追过去在他耳边低声一语，惹得柳五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大笑，目送汽车往医院方向绝尘而去。

我在柳五耳边说的是：&ldo;如果你们有戏，你千万要做抱他的那个人，不要被他抱了去。

&rdo;

柳五对石磊，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狠心。

再怎么样，这二十多年的交情，朝暮相处，不是假的。

只有关心，才会心乱，才会看不清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