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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怎么办？

这既是著名作家、思想家车尔尼雪夫斯基在监狱中完成的一部长篇小说的名字，也是沙皇贵族们的问题。

车尔尼雪夫斯基试图发动起义消灭农奴制和沙皇专制制度，他说：&ldo;我们这里不久会发生起义，而一旦起义发生，我一定要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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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孤军作战，与他遥相呼应的是汹涌澎湃的农民运动。

仅1860年，就发生108次农民暴动。

当时的诗人图特切夫形容：&ldo;现在脚底下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牢固而不可动摇的土壤了……有朝一日，醒来一看，自己已处在远离海岸的冰块上。

&rdo;

这些&ldo;自下而上&rdo;的变革虽然失败，却迫使沙皇政府走上&ldo;自上而下&rdo;的改革道路。

亚历山大二世对贵族们说：与其等农民自下而上起来解放自己，不如自上而下解放农民。

其实亚历山大和贵族地主早就明白农奴制早已无利可图，19世纪中后期以后，俄国农业经常歉收，农作物的收获量与种子的比例是35：1．单位产量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徘徊不前，1860年，俄国每公顷的粮食产量与英国相比还不到的一半。

农奴主试图用棍棒和发放低工资形式解决这个矛盾，结果都以失败而告终。

当时有人这样描述自由雇佣劳动：&ldo;在这里一切都在燃烧，你准备的材料从来就不够用；他们工作的时间比劳役制的农民更少，他们比他休息得更多，但是他们制造出来的是他的二倍、三倍。

为什么？甘心情愿比奴役状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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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连沙皇政府中的一些人士也承认俄国的农奴制度&ldo;几乎过时了一个世纪&rdo;，&ldo;如果这个制度原封不动，那么，几十年以后，它就会把整个国家毁灭&rdo;。

在俄罗斯大地上萦绕了几个世纪的农奴制悲歌，终于唱不下去了。

1861年，亚历山大二世宣布法令废除农奴制。

俄国在落后于西欧近一个世纪后，终于艰难地迈开了现代化的步伐。

农奴实现了人身自由，地主再也不能买卖他们；全部土地仍属地主所有，农民按照高出土地实际价格二三倍的赎金赎买一小地土地。

被解放的农奴为工厂提供了自由劳动力，巨额赎金为工业增添了资金来源，机器大工厂取代了手工工场。

19世纪80年代末，俄国工业革命基本完成。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正如亚历山大对贵族地主所说：&ldo;诸位请相信，为了保护地主的利益，凡是能做的一切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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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分得贫瘠的土地，按1861年市价计算只值5亿多卢布，到1905年，农民共交付赎金20多亿卢布，还要受&ldo;工役制&rdo;和&ldo;对分制&rdo;的盘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