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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数日白束果真一点一点好起来,脸上有了血色,身子也温热起来。
萧染大赏了张太医,因着之前宁将军交代过不要提及他的姓名,遂一应功劳都算在了张太医头上,保了命又得了利,一时对宁琅感激涕零。
萧染看人醒了也是欣喜,一时激动要去拉白束那手,只见那小人儿往里缩了缩,闭上眼又不动了。
萧染只能哭笑不得,当初他保证等人醒了再不碰他,如今人醒了他却只想把人抱在怀里,揉进骨血里,再也不松开。
过了几日再过来时白束已然能下床,只是早早披上了翻毛大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说,每次见到他都礼数周到,眼里却是冷淡疏离。
那日过来恰逢瑛姑正在喂药,接了瑛姑那碗,坐在床边,试了试温度送到白束嘴边。
却见人紧紧抿着唇,看都不看他一眼。
萧染憋了好几天的怒气一瞬爆发,捏着那尖细下巴把脸硬扳过来。
白束吃痛地皱了眉,却还是倔强地一言不发。
“张嘴。”
语气冰冷,带着不容反驳的皇家威严。
只见白束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慢慢垂下了眉目,“不敢惊扰皇上大驾,我自己来。”
下一刻只见萧染眼里寒光一现,一手高高抬起白束下颌,再用力一捏,端着药猛灌下去。
药汤尚有余热,白束也反应不及,直被灌的药汤洒了一身,趴在床边剧烈咳起来。
直咳的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咳完了又吐,将那灌下去的为数不多的药又悉数吐了出来。
萧染在一旁冷眼看着,不为所动。
吐完了白束仰躺在床上倏忽笑了,眼角弯弯地看着他:“多谢皇上赐药。”
“白束!”
萧染上前一步掐着白束脖子,“你当真觉得朕拿你没办法?”
“你是皇上,怎么会没办法?”
白束脸颊涨红却还是衔着那抹笑,“您有功夫在这里跟我置气,还不如去试试怎么活死人肉白骨。”
“伯颜束!”
萧染手上力道一点点收紧,“朕能把你锁在澍兰苑里,也照样能把你锁在天牢里,甚至锁在朕的龙床上!”
只见手下那人一张脸很快迅速红起来,再也说不上来一句话,只是一双眸子狠狠瞪着他,眼里遍布血色。
萧染在那双眼睛即将失神的时候终是松了手。
“即日起停了澍兰苑一应开支用度,”
凝眉看着白束,“什么时候想通了便让瑛姑去叫我,朕倒要看看你能倔强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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