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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rdo;令正打断她，握住她的手，&ldo;爱是别无选择的。

从我们在地铁站重逢那一天起，我的路就已经注定了，走多远，怎么走，决定权根本不在我。

&rdo;

&ldo;你可以选的。

&rdo;无颜还是哭了，尽管，没有泪。

&ldo;令正，我已经放弃你了，我看着你走出去，我本来可以解释的，可是我没有叫住你，我不求你留下，我不向你表白，就是想你走得潇洒些，不必回头。

令正，我和你本来有十九天的时间，我宁愿放弃剩下的十九天，独自上路，就是为了我走的时候，你不会太伤心……&rdo;

无颜说不下去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太巨大、太满溢，让她反而无以承受。

令正的回头，使她知道自己所有的牺牲都值得而有余，可是，她却后悔了。

她甚至后悔来这世上一趟，后悔让令正爱上她，后悔看到他伤心流泪，更后悔使他决意以死相陪，轻生弃命。

他们拥抱在一起，亲吻在一起，将血肉生命，置之度外。

这样的相爱，一生中哪怕只有一分钟，这生命就已经值得，就已经是充实而丰满的了。

生命虚弱如蛛丝，但是有情人的意志会令它坚强如钢铁。

&ldo;哼!&rdo;一声咳嗽打破缠绵。

二郎铁青着脸站在楼梯口，又是失望又是气愤，这个莽撞的令正啊，他哪里知道他的到来闯了什么大祸呢?眼看着小翠的失踪之谜就要揭穿，居然被这小子惊扰了小翠芳踪，真是不可饶恕。

他气急败坏，斥道：&ldo;臭小子，坏我好事!&rdo;

令正抬头望去，大吃一惊，这个戏彩斑衣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无颜的家里?又为何满面怒容?自己坏了他什么好事?

无颜安抚地叫一声&ldo;二郎前辈&rdo;，赶紧解释：&ldo;令正，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教我还魂的那位老……前辈。

你不要怕，他是很好心的，不会伤害你。

&rdo;

令正几乎不曾晕过去。

若不是早有无颜的还魂之事垫底，他绝不敢相信这是一只六十年前的老鬼，而会以为是什么人假扮成戏子来捉弄自己。

他马马虎虎地作了个揖，结结巴巴地说：&ldo;二郎……前辈……&rdo;古怪的礼节、古怪的称呼、古怪的气氛，令正觉得自己也不像真人，如同活在戏中。

无颜只是笑着，左右讨好，小心翼翼地说：&ldo;二郎前辈对我很好的。

令正，你要好好替我谢谢二郎前辈，多买一些玫瑰花赔给他。

&rdo;

&ldo;玫瑰花?&rdo;令正意外，给鬼送礼不是化纸钱吗?现在的阴间难道流行送玫瑰花，还是给一个男鬼?

&ldo;这是一个很长很传奇的故事。

&rdo;无颜将手覆在额上叹息，&ldo;哦，令正，你会喘不过气来的。

&rdo;

她娇慵的样子让令正心中荡起一片温柔，他忍不住走过来，拥她入怀，轻轻说：&ldo;和你在一起，每分钟都是新的传奇。

无颜，如果我没有戒指就求婚，你会怪我吗?&rdo;

&ldo;什么?&rdo;

&ldo;无颜，我想同你结婚。

&rdo;令正的神情严肃而热诚，&ldo;我们相识了那么久，可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多。

但是我已经知道了，你就是我想终生携手的那个人，我希望，你能嫁给我。

你答应吗?&rdo;

&ldo;你在……求婚?&rdo;无颜呆呆地看着他，震动多于欢喜，茫然之外，更有一种无时无刻不可拂拭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