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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爷。”
她一时无法将眼前这个俊美不凡,一袭白衣的男人,与能将自己女人手筋脚筋挑断,脸划烂扔到门外的凶残瑞王联系起来。
装病装木讷了十六年,她早已将可能发生的情况演变了千万遍,故短暂的诧异后,她立马冷静了下来。
萧祤升坐在特制的带轮木椅上,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用手中的扇子挑起苏揽月的下巴,他方才看到少女眼中闪过的一丝异光,但他并不打算挑破。
“王妃先去换下喜服休息罢,本王换身衣服再来看你。”
苏揽月低头看了他的衣服一眼,果然瞥到他胸前落了几处血花,印在白衣上,就像雪中绽放的梅花,颇有分凄凉的美感。
“王……王爷,不……不拜堂吗?”
彩儿见萧祤升领着侍卫就要走,颤颤巍巍地在萧祤升面前跪下。
堂也不拜,什么仪式都没有,这还是娶王妃吗?把小姐当成什么了?“不必了,本王腿疾,不愿让人看见这颓丧的样子,一切从简。
王妃明日随着本王,去宫里给父皇母后请安就是了。”
萧祤升朝刘管家抬抬下巴,“刘管家,挑几个伶俐的丫鬟,带王妃回房吧。”
她恭送萧祤升离去,打发走喜娘,这才跟在刘管家身后,打量起这偌大瑞王府。
“小姐,王爷如此怠慢您,您倒好,……”
彩儿小声的嘟囔,不满地瞪着萧祤升离开的方向。
“我与王爷素未谋面,各取所需罢,我觉得这样挺好。”
她并不在意瑞王的态度,相反,两人越陌生,她替母亲报完仇之后就越好脱身。
“也是。”
她只在乎小姐的心情,担忧她受了冷落会伤心。
见小姐若此泰然,彩儿也放下了心,跟着苏揽月一起打量瑞王府。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房顶盖的是彩色琉璃瓦,长廊铺的是和田白玉,门栏窗砌是梨花楠木。
“小姐,这瑞王府好生阔绰!
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彩儿忍不住附在苏揽月耳边小声惊叹。
本以为苏府就够富丽堂皇,没想到跟瑞王府完全没得比。
苏揽月看着这犹如仙宫的瑞王府,内心毫无所动。
明明是迎娶正妃,瑞王府内却一个宾客也没有,和她那没住几日的西厢房一样,在门口挂了两个偌大的红灯笼,贴了两个喜字。
新郎瑞王萧祤升不仅没穿喜服,穿着一袭白衣。
还毫无顾忌地将浑身是伤的弃妃,丢出瑞王府大门口。
看来传闻中,天子溺爱身患腿疾的大儿子萧祤升,倒是不假。
萧祤升换了一身白衣,挥退侍女,左手往木椅把手上轻轻一撑,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倚靠到了贵妃榻上。
他把玩着从苏揽月喜服里摸出的银针。
皇后亲自指婚的小王妃,怕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十七,去查苏揽月。”
说完,他捏着针尾往前一送,那枚银针便裹着内力飞入木窗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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